路灯的昏黄交织着冷月的清辉,落在厉北深森冷的脸上,幽深的眸子有细碎的光,针尖似的。
楚夏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手下意识拢紧被撕破的衣领,她现在的情况真像极红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捉、奸当场!
厉北深不动,等着她自己走过去。
两人这样僵持了片刻。
楚夏挺直腰,她不应该沉默,她可以解释的,可以解释清楚今晚的事!
这样想着,她迈开步子朝厉北深走过去,直直在他面前停下。
“今晚的事,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觉得这种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有可能越描越黑,所以……”
“你现在不就是越描越黑!”厉北深冷冷打断她。
“炎城生病了,我只是作为妹妹来看他,就是一个朋友,我来探望也无可厚非,唯一的错就是,我不该在电话里跟你撒谎,才使这件原本很简单的事变得复杂,对不起。”楚夏不慌不乱跟他解释,这种时候,但凡她有一点儿闪烁其词,逃避不定,都会使误会越来越深。
厉北深差一点就接受她的道歉,可是他看到了她颈上的吻痕,那是刚才挣扎之中楚炎城留下的,她不知道。
“上车!”声音冷硬,怒气没有消,反而更盛。
楚夏乖乖上车,这种情况,他生气,她理解,可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委屈起来。
厉北深薄唇抿得紧紧,平视前方,两人都不说话,车开得飞快。
楚夏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她认得这是去他半山别墅的路。搁在身前的双手掐紧,今晚的他有点儿可怕,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真的只是在乎他的感受,思绪万千,心里的委屈更盛。
车在别墅门前停下。
“下车!”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楚夏跟着他下车,进去。
厉北深径直带她上楼到主卧,他脱了外套随手就丢在地上,松开领带,去吧台倒了杯酒,一口见底。
楚夏默默在他身后捡起外套,等着他冷静下来跟她说话。有误会不可怕,就怕双方不给对方机会解开这个误会。
厉北深又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干,这才转过身,看着楚夏。
“去洗澡,把这身衣服扔了!”
楚夏手收紧,好,她也理解他此时的蛮横,这身衣服她也不会再穿了。
放好他的外套,进去浴室,热水淋在身上,终于是感觉到疲惫了,不知为什么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终于,她还是走到和炎城划清界限这一步,没有太多心痛的感觉,却是觉得可怕,为什么人可以变成那样!更糟糕的是,让厉北深误会了。
花洒开到最大,从头淋到底,她现在脑子乱糟糟,不知等会儿该怎么去面对厉北深,不知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
浴室的滑门突然被拉开,她捂着胸转身,厉北深已经进来,她慌乱拉挂在旁边的浴巾裹住自己。
“你要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相信我真的没办法!”楚夏有点儿恼,捂住身上的浴巾。
厉北深抬手就握住她手腕,使劲一拉,她到他怀里,她身上的水珠迅速浸湿了他的衬衫,他将她带到盥洗镜前,“好好看看你的颈,你的解释,要我怎么相信?”
楚夏撑着琉璃盥洗台,终于是看见自己颈上的吻痕。
“我……这……是个意外。”
厉北深扳过她双肩让她面对着他,“好,意外!你明知会有这样的‘意外’,你还去?”他太高,楚夏虽然也不矮,还是要仰望他,他逼近,迫得她退无可退,背紧紧抵着盥洗台,生生的疼。
“我……”她无法让他明白,她没办法做到明知楚炎城出事而不管,这是她欠楚炎城的!
“当时,我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炎城打电话向我求救,他在这座城市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找,我不能不去!”
“不能不去?”这四个字是从厉北深牙齿缝迸出来的。
楚夏有点儿害怕,“阿深,我们可以冷静的谈一谈吗?”
“原来,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不冷静的。”他突然就笑起来,薄唇若有似无碰着她脸上的肌肤,“或者,今晚,可以让你看看厉北深真正不冷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楚夏还在惊愕中,已经被他掐紧腰肢提起按上盥洗台,他捏着她下巴,眼带笑意,指腹缓缓摩娑她娇唇,“被碰了这里?”看上去极无害,眸底却寒光凛冽,手顺着她双肩下
滑,“这里呢?被碰了吗?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厉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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