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那样地望着。
司马秋就愈发地高兴,肩上横担着扁担,两手握着扁担勾有节奏摇晃不仃。
四担水就把水缸装得满满的。
挑完水,汗水淋淋的司马秋在后门门口要手巾,东方红赶忙拿来,司马秋接过先揩擦前心坎,刚好要擦后边,东方红主动接过去,将手巾打上香皂重新洗一遍。才轻轻给擦后背,擦着擦着看外屋没人,便亲吻一口肩膀。司马秋小声说:“别二沟,让你妈看见多不好呀?!”
“看见我也不怕!你少给我装秀迷!”东方红说着就叭地又来一口。
司马秋脸朝正前方。大声说:“对,你就给我这样擦吧!”
后面就又来一口。
两人嘻嘻笑了。
擦完,司马秋告辞,正在做饭的刘敏说:“外甥你别走呀,你没看姨紧张罗给你做饭呢呀!”
东方红便看母亲正在洗木耳,上前说:“可真那话了,我妈正给你掂对菜呢,你就在这吃一口呗!”
司马秋边走边回头说:“不了。我还有事儿,我吃你家饭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东方红紧跟出到大门口。
遂后一个小媳妇患者从西屋诊所出来。
刘敏便对东方宙和花女说:“这孩子是真明白事儿,比那个西门强多的多不说,就是干活儿将来也是把好手,性子还特别沙楞痛快!”
花女说:“我看他是百里挑一,小红妹子真有点儿眼光,这个肯定行。”
东方宙说:“我看这小子也行,怎么他走了,这才是的!”
“走了,我那么留他他也不在这。菜我都准备好了!”
“你没送送他?”
“我和小红都送了,小红现在还没回来呢!”
这时,东方红进外屋。刘敏便问送到哪,答说送到大门口。
“你送到大门口?!大门口大开着,我怎没见着你呢?!”
东方红贴耳根子小声说:“我顺便又去趟公茅房,有泼尿憋不住了,差点儿就撒裤裆里了。”
刘敏笑了说:“有数的,水火不留情!”
已近傍晚,花女要回家,可毛猴不走,要跟小姨再睡一宿。东方红喜欢了得,先送花女走后。小娘俩才进道扎里。
毛猴玩一气便躺在床上,说是困了。便让小姨下手拍并唱那女人花歌曲才能睡去。东方红便又拍又唱起来:
生于长狭谷,
长在峭山崖,
却都说她低下,
其实是多么的伟大。
……
不一会儿毛猴睡去。
东方红看着毛猴甚是可爱,意念中不由得神思飞扬,什么时候自已也能有这样一个孩子呢?!心一这样想,就目不转睛盯盯地瞅着毛猴,瞅着瞅着,毛猴的脸蛋慢慢便模糊了,另一个比毛猴更小的男娃子悄然地曾现在自已面前——园园的小脸蛋儿白里透红,竟然是鲜嫩鲜嫩的,上面尚长着那绒绒的胎毛,分明是从子宫里刚生出后才能有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黑眼珠如大野地长的那黑天天一般,黢黑黢黑的,而四周却是如白面一样贼拉拉的白,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盯地瞅着前方,好个招人喜欢;不一会儿,只见小家伙又蹶起了小园屁股,用那肥乎乎的小腿、小胳膊和小手,令人惊喜地向这边爬来,便情不自禁地一边伸出双手一边高喊,我的小宝宝,快让妈抱一个吧!便一把高高举过头顶,定眼细看宝宝的长相,鼻眼儿竟像东方红,方目却像司马秋,更是喜煞人也!便说,我的小宝宝快快告诉妈妈,你长的怎那么像你妈妈呢,你长的怎那么像你的臭爸爸呢,那小脸蛋儿怎么就像从你爸脸上刻下来一样呢?!快对妈说呀!小家伙也不吱声,就又说,你不说话,那就给妈笑一个吧,宝宝便笑一个;又说,给妈逗一个飞吧,宝宝便用两小手指头逗飞一个,于是就喜得了得说,我的大儿子真是乖得很!便一把搂到怀里,亲个不够,啃个不够,这时,宝宝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奶味扑面而来,便更让自已感到兴奋,顿时心中油然而生了几多身为一名母亲的那种温馨、幸福与自豪来!却不料,小家伙这时撒了泼尿,正好浇在了肚脐一周围,连裤裆里都感到水淋淋的……东方红才思绪归来。
定眼一看,毛猴蹬下了被子,翻过身依然睡去,便给盖好被子,闻到一股尿臊气,但人从小生下来都是尿涡子里泡出来的,觉得也挺好闻的,浑身就热乎乎的,当即又产生一片遐想,不由得自话自说:东方红呀,你这哪里是想小宝宝了,分明是想小宝宝的爸爸——司马秋了!
刘敏这时喊吃饭,东方红才叫醒毛猴,拉着到外屋厨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