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才轻轻缓慢抽出来。
这时,酒神要去街上抓药,夏母就欠起腚来,东方宙便说:“你们买药钱能够呀,不够我先给你们垫上也行。”即向刘敏示意,刘敏点头,遂看夏母。
夏母说:“咱俩带钱了,来看病哪能不带钱来,怎么也不能让你们先垫上,那成啥了!”有点儿感激不尽,就又坐下,酒神也跟着坐下。
东方宙说:“别着急,不像上回去我老家路远时间都搭在道上了,这镇上离你家中泗河很近,再坐一会行;我听说你两口子都正在卖糖就葫芦呢呀?”
酒神乐了说:“东方大夫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我听我女儿讲的,告诉我说还卖挺好呢!”
夏母说:“是卖挺好。现在手里有钱!”拍拍腰包,嘻滋滋的样子。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问钱事儿,是因为这药一定要坚持吃下去。中间不能断捻,一断捻病程就要延长,打爽还要多花钱了,我是这么个意思。”
酒神说:“我明白,东方大夫是为咱病人着想;大哥提到钱事儿,我忽拉想起来了,这钱能攒着还多亏你家孩子东方红了呢!若是不叫她,吃的这药早就仃了!”
“可不是怎的!”夏母像拣着东西那样高兴说。“东方大哥,你这女儿,”右手握拳竖起大姆指,“是这个,脑袋特好使,耳朵也尖,就拿咱家能做糖葫芦的事儿来说,我都早忘脖子后头了,可她在学校有一回听我女儿闲叨咕这事儿,她就记在心里了;那天她正好又去咱家。一家正愁没来钱道儿,她就说你们怎么不去卖糖葫芦呢?!我一听连相就说对呀,就从那天才开始卖上糖葫芦。让不手头儿哪能这么宽余呀!”
东方宙说:“我女儿耳朵可拿事儿了!”
“她耳朵拿事儿还不说,你家小红长的特好看了;咱堡子有个小伙子有一天碰巧就看见她了,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你猜怎的,下晚睡觉作梦就梦见她了,第二天就到处去讲,可高兴了;还说我如能订上这么个媳妇,宁可一辈子给她牵马坠蹬都行,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夏母说。
东方宙说:“是吗。竟然还有这事儿?!”
“可不?!我一点儿不来大悬儿,这小子可想娶她了;可他心里也明白是办不到的事儿。所以他又说,我有这心却没有这命啊!”
刘敏接了说:“我听我女儿说。你家小玲长的也好看,可我却是一回没见着,你想着点儿,等她再回来时你告诉她一声,就说我和咱家她姨父想见见她,让她回校时到这一趟,什么都不费的事儿,只是拐个脚罢了!”
“那是了,他姨父你替我记着点儿,省我记性不好忘了!”
酒神答应。
刘敏便说:“我忽拉想起来了,你家小玲那么好看,堡子里好不错的小伙儿怕是也有掂记她的吧?!”
“有,太有了,提媒的不少呢,我让小玲看看,可她谁也不看,才算拉倒了。”
“咱小红也是,以前咱牤牛屯也有不少给提的,小红她也不看,就也拉倒了。”
东方宙说:“我女儿有一天不说了嘛,说是她和你家小玲共同发誓,说要自由恋爱;这可也对,不像咱们从前那个年代了;后来小红还真是这样,在学校果然就处了一个,昨天搬家时那小子还真来了,我和刘敏一看还真挺好的!”
夏母说:“我家小玲头两天来信也说,她在学校也处一个,那小子原来也是在这三中学堂念书,据说还是个高才生呢!”
说话间,酒神着急要去买药,刚抬屁股就见东方红急着忙着跑回家来。
原来是东方红刚才在学校接到夏玉玲一封来信,信中十分着急东方大夫是否去中泗河家里给姨父诊病;东方红为此才特意回来看看酒神究竟来没来;如果没来,就想请家父今天无论如何去一趟中泗河往诊,借以尽到同学的情份;一看酒神和夏母真来了,就特别地高兴;并又对父母说,一定不要收钱。东方宙回说:“你爸爸也没傻没糊涂,早按大女儿的吩咐办了!”
说得两家人大笑起来,东方红便说,你们唠你们的吧,我得回学校去。说完出门往学校跑。
刘敏和夏母急忙跟出去,都喊:“孩子慢点儿跑,千万别栽着了!”
东方红远远地回头说:“我栽不了,你们都请回吧!”
刘敏对夏母就说:“你看我女儿和你家小玲两人处的有多好,就看病这么点儿事儿,昨天就给你们捎书带信地让快来,这一接着信就又着急了,也不管上课不上课,特意跑回来一趟看看你俩来没来,要是没来,还让她爸马上往诊一趟,心眼儿有多好使!”
“谁不说的呢!她两个是处的好,心眼儿都实实在在,连咱大人都赶不上她们!”说完才去街上药房。
这边患者不断,还有从未曾与东方红谋面的男男女女特意来看东方红:多数是小媳妇,个个嘻嘻哈哈的,说想看看和交交这个招人喜欢的妹子;也有几个小姑娘,扭扭嗫嗫的样子,说就是想见见这个大姐;当然也有大小伙子,脸色红红地说,来就是想看一眼……
刘敏都认真接待,个个都满意而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