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脸。可这边脸越红那邹主任却越讲的厉害,居然撸起了裤管让单巧云看腿上的一块伤疤。并说“这就是那天晚上我跳你家墙头时,一不小心把肉皮刮下一块来。现在才定嘎巴不几天!”
单巧云低头便看,一点儿也不而乎说:“可不是怎的?!这大疤拉下手一摸都闯手,那你为何要跳我家墙头,从大门进来有多好呀?!”
“我还从大门进来?!说的真招人笑,你家大门安的那大晃郎一碰都山响,我不是怕你听见吗!”
东方红这时接着说:“邹姐,我插你一句话,你以前对我干娘的关心。我今天做为她的干女儿首先要对你表示感谢,但我提出一点供你参考,以后最好就不要还像过去那样跳墙头暗中监视或说是看着我干娘了,……”
单巧云嘻嘻笑说:“干女儿你别这么说邹主任,她愿意跳就跳,看着我点儿好!”说完歪脑瓜从嘴里吱地挤出一条口水到地上。
邹主任拿眼睛看一下,嘴一咧,然后面向东方红道:“小红,你还说你的!”
东方红接着便道:“这件事儿我是这样看的,不管我干娘以前如何长短。咱就说干娘的现在,现在往最不记说她还是个人,人都有人的尊严;并且她又是个人民公社社员。是社员就有社员的权利;所以我认为你那么做不好,对干娘是个伤害,今后如果你再听到群众对她有什么反映,你可以直接找干娘谈才对!”
单巧云在桌下面下脚捅达义女一下说:“找我谈也行,看着我点儿也行,邹主任就是怎么的我也不而乎!”。
宋主任说:“单巧云自个这么说还行;但我看小红妹妹说的对,不但对;当时我便对你小邹这样做有点看法,可我没好就直接说你,怕影响你的工作情绪。可今后就不许这样做了。因为单巧云不管有什么问题。必竟还属于内矛盾,咱们千万要注意这一点。”
“再有。我求邹姐告诉这大队那些二混屁,别没事儿见着干娘就什么都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今后谁再说干娘三七四六的,要我知道我不能答应他,不管他是谁!”
邹主任点头说:“不但你不答应他,我在大队下次开会时也要再讲讲这个事情。”
宋主任说:“我小红妹子说的对,小邹说在会上讲讲也对,这民风很重要!”
东方红思索着说:“再我还求两位姐姐一件事儿,能不能给我干娘介绍一个对象,因为你俩个眼界宽,迂有合适的,最好是能有个工作岗位的,当然这不太好迂。”
单巧云摆手说:“干女儿你可拉倒,我可不找,我不是骂人,如今这男人,没一个是好饼!”
邹主任寻思寻思说:“咱大队倒有几个,但他们都不行,没一个能配上单巧云的。”
单巧云迎合说:“邹主任就照你那话说吧,就咱中泗河那几个耍单帮的,我一瞅他们就够,他就是倒找我两钱,我也不和他扯!”
宋主任一拍大腿说:“有了!咱镇上供销社的张主任,外号叫张眼睛,我看可行。单巧云要是有心,我可以侧面给你透问透问。”
单巧云摇头说:“可别了,来来来,咱们还喝酒!”
于是几人又喝了三盅,邹主任有点儿喝多了,看着宋主任脸已是摸摸糊糊的了,便看窗外日影儿,语无伦次说:“宋,宋主任,你,你还喝,喝呀,我不,不行了。”
宋主任笑了说:“单巧云和我小红妹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看就这样吧!”便站起身来。
单巧云却正在兴头上,岂能答应说:“不行,这菜也没吃多少,今天咱们要一醉方休!”
东方红拉了单巧云手小声说:“干娘,我宋姐都站起来要走了,尤其是邹姐喝的舌头都团了,干女儿看就这样吧!”
单巧云才站起来送客。
东方红便看桌上的剩菜。和干娘说要给两位主任拿点儿走,干娘便说:“还是我干女儿想的周全,拿点儿就拿点儿。不然我一个人吃不了也得糟蹋!”
东方红便找东西要装,宋主任说:“我可不拿。要拿小邹拿点儿吧,她家有个老母亲,晌饭还没吃呢!”
邹主任便说:“也行,拿,拿就,拿点儿,省得我,我回。回去还,还得给,给她做,做饭。”
东方红笑了,装了一大兜,邹主任乐呵呵提起来,一走一晃地跟宋主任出门去。
走到大门口,宋主任说:“单巧云呀,你干女儿说给你介绍个对象的事儿,你倒有点儿心没呀?”
“再说吧!”
东方红说:“宋姐你回去就找那个张眼镜透问透问他。然后咱姊妹俩再碰碰,我能替我干娘做主。”
客人走后,单巧云在大门口说:“干女儿你看今个小邹是不有点儿不怎么高兴呢?”
东方红想想说:“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主要是干娘吐那口口水她抻点儿心;那也不怕,本来她跳墙头就是不对的,让我为什么和她提出来了,要她今后注点儿意;不行我日后再和她解释,干娘别往心里去。”
“我就怕她以后再找我小脚,我就犯不上了!”
“干娘你若走的正行的正,她找什么小脚呀?!就是她真要没事找你别扭,还有我呢,你也不要怕她!再说我估计她也不能。干娘的酒她都喝个抹脖子了,剩饭剩菜也拿走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迂事她也得掂量掂量!”
“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东方红和干娘一起收拾碗筷。
正忙着。夏玉玲来了。见着正在外屋干活的东方红便讲,自已在家一听着炮仗响才知道单姨认干女儿办大构当,可是怕打搅,便没敢来。傍晌时,看这边客人走了,才急忙来看看老同学。
东方红便让到屋里坐,夏玉玲一看到东方红手上那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戒子,便说:“这就是我单姨给你的吧?”
“可不!当时我就不想要,可干娘非给不可,我怕她不高兴,也就戴上了!”
夏玉玲点点头小声说:“东方红你真明白事儿,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一回我单姨要认你做干女儿的事儿,那时你心里还二马一虎的,可你当时又说你主持成立女性知识学会不能空口说白话,总该为群众干点儿实际事儿才对!当时我寻思你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
东方红说:“我这个人就这性子,倒不能说我有什么大的志向和追求,但总应该照着我们学会的章程一点儿一点儿地认真去做才是。”
“我也感到你干不少事儿,单姨的事儿我就不说了;还有咱家我妈我姨父的事儿,你操的心更多;还有到各大队去搞讲座,也耽搁不少学习时间;再为我和张玉英以前的事儿就更不用提了。都放到一起足能编一部书!”
“那倒不尽然!操心是操点儿心,就像这戒子的事儿,你别看我把它戴上了,明早在回学校前,我还得把这玩艺儿还给我干娘!”
“那你可千万别价,若那样我单姨肯定还要不高兴,信我话你就戴着吧!”
“那可不行,在这戴着还行,要到学校戴那我东方红还不得让同学笑话掉大牙呀!”
“在学校就摘下来,出学校再戴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那也不行,摘下来万一要丢了怎么办?”
“可也是!那你得和我单姨把话说明白,要她知道是替你保存。”
“我只是那么说,要不干娘她不接过去。”
“单姨她是真心给你,她怎么能接?!”
东方红说:“这我倒懂!但干娘到底能不能接过去,就得等明天早上再说吧!反正我是铁了心了。”
“你也别说铁了心不铁了心的,明天早晨试试呗!”
东方红点头说:“你没来时,我还寻思,得空儿我得到你家坐一会儿,和你唠唠喀,再看看你家我姨,她现在还挺好吧?”
“挺好倒是挺好,我姨父自从摘帽后也一直不捉了,就是我妈有点儿……”
“你说我姨有点儿怎的?”
“她有点儿想再要一个小孩……”
“那你想好没呀?!我以前说给你姨父治病的事儿,我可是冲着你的!”
“我想好了,久后真要有个小弟弟也挺好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也就不孤了!”
“反正你一定要合计好,别来来回回的,如果有一定,我就让我爸来你这一趟,估计有个个月其程的,病就能差不多好。”
“不用我姨父来,到时候我领我妈和我姨父去你家一趟。”
“那也行!关键是头一回,我爸必须得见着病人,因为一定要切脉,然后才能开方子抓药。”
“那得什么时候去呢?”
“你别太急,等明天咱俩到学校后再定吧!”
两人又唠些别个,夏玉玲才回家。
东方红继续干活,直干到下晚黑。
晚上娘俩这个那个的又唠了小半宿,干娘十分满意。
次日,东方红吃过早饭,摘下那戒子,可干娘说什么不接。东方红耐心解释,言明不是干女儿不要,而是放在干娘手保存。干娘不信,两人就撕拉起来。干娘撕拉不过,出了满头汗水,正擦汗时,东方红趁势揣到干娘兜里便跑了出去。
单巧云就说这孩子犟的没法,摸出来去撵,干女儿却已跑到大门口,干娘便说:“干女儿,你还多晚回来?”
东方红站下,现出花一样的笑脸说:“下星期六晚上,我肯定还来看干娘,你老回屋吧!”
娘俩都笑着招手,东方红才去上学,单巧云回屋里,居然还唱起了《王二姐思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