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红想了想说:“那你跟你男人还有点儿感情没有呀?”
“若是有感情我能找你来呀?!”
“你男人经常打你吗?”
“经常往死打我!”
东方红又问那婆娘:“这位姐姐的左邻右舍都是怎么看的?”
“背后都说是离了好!”
“真若是这样的话,我意见可以离,不过最好能取得妇联宋主任的支持!”
婆娘高兴对小媳妇说:“你听着没有?”转而又对东方红说,“我不瞒你说,我认识一个小伙子,是我家里一个姑奶的叔伯侄子的一担挑的叔伯哥的表弟,跟我也算是有二厘五亲戚。小伙子诚得很,就是爱干活儿。得着活儿不要命地干,还不挑吃不挑穿。我寻思她离了后给她俩从中搭个桥儿,两人要都愿意,吃顿饭,就搬到一起,仔定能比原来的那个强。”
小媳妇一听,感到诧异说:“你这话我真还是头一回听着,你不该这时候讲,让东方会长不划混呀!”
“我话说的虽然是早点儿,但我是为你着想才说的。”
“若这么说那还差不多。你们一定不能先斩后奏干违法的事儿,但婚姻法有规定,只要是双方的感情破裂就可以离。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
小媳妇小嘴抿抿着乐,跟婆娘去了。
东方红刚往回走,后面又有人喊名字。
回头一看,原来是中泗河大队的邹主任。
“我邹姨什么时候来了?”
“我来有时候了,去趟公社向宋主任汇报一下咱大队妇女工作情况——主要是经期保护方面,我们大队百分之百育龄妇女都使用卫生纸了,宋主任一听可满意了。我刚刚汇报完事儿,才从她办公室出来。就看见你了。”
“那挺好啊,说明邹姐你抓的好!”
“还算凑合吧。总不能让你跟邵医生白讲一回,你出来干啥。是闲溜达吧!”
“哪里,我也是买卫生纸,又来事儿了!”
“是吗,那你垫上没呢呀?”
“早上垫上不点儿纸,不过还赶趟,回学校再换不迟。”
“可别换晚了!但这倒不用我操心,说来你这个学生可不一般,竟能组织成立女性知识学会,还当会长,什么事儿都明白。也包括我在内,我也总买卫生纸,有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我和咱家你姐夫说好了,任可不打酱油,就是吃咸盐也得给我买卫生纸。他说行。并且有一天晚上他还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卫生纸多软乎,擦哪也不拉肉皮子。你说你姐夫说的是不怪招人笑的?!”
东方红脸红说:“招人笑是招人笑,但也是大实话!”
“他还有更可笑的事呢!”
“还有啥可笑的?”
“他一看咱们来事儿用卫生纸,他也用起卫生纸来,可他用卫生纸是大便完事儿擦屁股,吃完饭还用它揩嘴;以前可不是这样,从打我跟他结婚后,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他饭后嘴上一有点儿油水时,他就下袖头子来回抹几下,可气人了。”
“这回他好呀,连生活习惯都改变了!”东方红忍不住笑说。
“你笑啥?”
“我笑你把几件事儿连在一起说了,……”
“我明白了,可我说的也是大实话,他真的是吃完饭就擦嘴!”
东方红更是笑起来。
“你可别笑,我还要告诉你呢,咱大队那个单巧云现在真是比过去学好了!”
“你这话说的靠实吗?!”
“肯定靠实,我一点儿不说慌话。你还不知道呢,去年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特意亲自偷蔫越墙头儿到她家扒窗户观察她好几个晚上,真是学好了!”
“那我也得再看她个月其程的,不然不能认她干娘。”
“这个事儿我知道一点儿,不然我不能晚上亲自去堵她,说什话讲话,我得向你负责,因为你我都是正经人。不过,你再看一段也行,但我看不看也行,现在你认干娘差不多了。”
“是吗?!可我怕她再有反复,一有反复我肯定要跟她吃挂烙儿,一名二声的,我犯不上!”
“你这话我明白,可咱俩都是为了改造一个人!什么事儿都要适可而止,你要是信我话,我看不用再等到了。”
“邹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这你不懂呀?!单巧云为给你戒子你不收的事儿可窝老火了,合计你肯定是认为她的钱不是好道来的,脏,成天都睡不好觉。”
“她知道吗?”
“怎不知道?!她比猴都尖,什么事都明白;依我心,你就让她张罗马上吃顿饭,到时候我也去,再不把宋主任也找来,咱俩算是证人,饭桌上把什么话都说明白,然后你叫她声干娘,她好把戒子给你戴手上;完事儿你上你的学,隔三差五再去看她一次,这边我再替你看着她点儿,你好能放心。”
东方红想想说:“那就到秋后吧,现在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一点儿工夫没有。”
“秋后不晚点儿呀?”
“不晚,有数的,好饭不怕晚!再宋姐你回去时,告诉我姨一下,别让她再为戒子的事儿上火了!”
“好了,你这边还要复习功课,那我就回去了,有事儿再联系吧!”
“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