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文化。可我曾当过贫下中农小组长,也给群众开过会讲过话,也见过不少大领导大干部,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哎!我说张石头,你说我这样怎的?”
“我看你是在替人家邱老师讲话,可她是个地主,你知道不?”
“住口!现在我是在审讯你张石头呢?!”
“审讯也得讲理!”
张妈在隔壁一直听着,一着急便过来哀求警察说:“这位兄弟我求求你了。咱家那个他说话不方头,大人不见小人怪,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再我求你把我儿子先放了。让我和孩子他爸在这,你们愿意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还不行啊!
张石头说:“不!要他们先把你娘俩放回家去,我一个人留在这,让他们把我整死得了!”
情急之中,只见小石头跪在了警察面前。
……
东方红听完张玉英学说。帮助分析说:“根据你讲的这些看,我估计他们能把小石头甚至包括你家大娘都先放回去。只多留大伯一个人在这,不过今晚天这么黑。是不可能了,因为公家办事不像私人家嘴头会气,要给他们一定的时间,我估计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放人;再既或就是不放人,咱们也不要怕,原因是我们学生那边绝不能善罢甘休,不行还要到上面去找个说理的地方!”
张玉英说:“那敢情好了!”
“什么?!事情全怪那个邱老师不是物,都是她没对孙书记说好话,反过来孙书记对她偏听偏信,若不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你说是不是?”
“谁不说的?!我看也怪那个臭臊逼邱老师!”
东方红一笑说:“你说话真能逗,前边骂她臭臊逼,后头还带个邱老师,怪招人笑的!”
张玉英也笑了说:“我是叫她老师叫惯了!”
两人笑了一气,东方红便要到里间去看伯父伯母和小石头,没想到一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忙忙跑来了,仔细一瞧,原来是夏玉玲。
张玉英与夏玉玲之间,自从两人一起被仃学以来,张玉英虽然感到抓了个垫备的,出了一口恶气,但对夏玉玲刻骨铭心的忌恨依然没有完全解除!不是吗,如果不是她拿自已的好心当了驴肝肺,*罗嗦舔舔松松地没事找事硬是背后当邱老师告了自已一状,便根本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今天。然而夏玉玲却如打雷震过来一般,居然在仃学这几天里,想方设法寻找机会和张玉英变着法儿地说话;而张玉英总是哼哈答应。然而夏玉玲却不一样,不管张玉英如何不予理采,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上前答讪着。尤其是下晚黑时,亲眼看见张玉英的父母被派出所带走,心中很不过意,别说还与自已有一点儿关系,就是一点儿关系没有,同学之间也该主动上前关心关心……
张玉英睥睨一眼说:“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我来看看你家伯父伯母和你小弟,他们都在哪里?”夏玉玲眼泪汪汪说。
“他们都不用你来看,你回去吧!”
倒是东方红很受感动说:“我英姐你不能这样!”,转身便对夏玉玲道。“我英姐她是气头上的话,你别挑她;再说我也来不大工夫,来后只顾和我英姐唠喀了,还没去看伯父和伯母呢,不行的话。我陪你去看看吧!”
“那就谢谢你了,不过要等一会儿我再跟你去看,现在我有话要先对张玉英说说。”
东方红便给张玉英递眼神儿。
张玉英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我还有不少事儿要做呢!”
夏玉玲顿时一滴眼泪下来说:“我今个晚上特意来不为别的,一是方才说的,想看看你家两位老人贪这么大的事儿;二是特意来告诉你。我压在心底很长时间的一句话,也既是你当初同我讲的那句话,我之所以当时马上告诉了邱老师,就是因为她以前当我下过话,几次三番并牙清口白地嘱咐我。叫我给她当个耳目,尤其是咱们女生背后一些见不得人的私事和小事,都要及时并且一五一十告诉她。她当我说完后,我一是岁数还小,二也是心眼太实,便信以为真地把你说的那句话告诉了她。告诉完后,我内心当中多多少少也有些自责,但还没算完全后悔。真正后悔是在给咱俩仃学处分以后,特别是得知两人都被开除以后,更是后悔得了得。心想,我这也是自捉自受,自已搬石头砸了自已的脚!还有今天下午我看你捆行李卷要回家,我便想可不能再等了,在你我分手回家之前,怎么也要和你把话说开。不说重归于好,也不能分别后留下遗憾。尤其是你的一家都被带到这来。我更不能无动于衷,所以便来了……”夏玉玲说完摸出手帕擦脸上的泪水。
走廊里寂静无声。漆黑一片。
张玉英点点头说:“我真没承想,你的态度还能转变得这样快,可当初你若是不把那话说出去,我们现在不还是相处在一起,学习呀,玩呀,有多好呀?!这可倒好……”
夏玉玲又落下泪说:“我还告诉一句话,我不怕你笑话我,你当我说完那句话后,我自个还真的抚摸了自已,当时心情感到也挺好的,以至那几天和往常比特别的不一样,甚至因为高兴连上课都一点儿也不溜号了,并且注意听讲了,真的,我一点不说奉承你的话!”
“可是你当她姓邱的一说,不但把我埋汰了,你自已最后也没得一点儿好处,你说是不是?!”
夏玉玲连连点头说:“我刚才没说吗,这叫自捉自受嘛!”
东方红说:“有数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方红说的是,我是真傻啊!”夏玉玲说。
张玉英说:“一切都晚了!”
东方红说:“也不能就说晚了……”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明天就都地豆搬家——滚球子了,怎么还不晚呢?!”
夏玉玲一听这话,顿时泪水夺眶而出。东方红和张玉英同时说:“你又怎么了?”
夏玉玲哭诉着说:“你张玉英回家管得怎样,还有二老双亲和一个亲弟弟在身边;我可倒好,连个正经的家都没有。我亲爸大前年得胃癌死了,丢下我妈和我,实在没法活下去,就在前年我跟我妈又走进了一家,继父是个大酒包,喝完酒就往死捉劲我妈,我妈有时也发烦他,他便连打带掐我妈下边那疙瘩地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第二天都走不了道,得疼个几天也不过劲,跟他招老罪了。让不然我怎么一上了中学总不爱回家呢?!原因就在这里,过去我怕你们笑话,就从来也没对谁讲过!这一被开除,你们说,这个家我还怎么回去?”
张玉英说:“我还真不知道呢!”
东方红便想起花姐的丈夫李小虎死去的亲娘来,硬是让那个不成器的李虎气的上吊死了。便想,女人活着真不容易啊!从李小虎的亲娘又想到了眼前的夏玉玲,便说:“那你可千万不能回去,因为你如今长的也似天仙一般,一旦到了那个破家里,让那个大酒包的继父看见,他肯定要不怀好心,掂对磨缝地琢磨你……”
“那不是肯定的!”张玉英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两天可闹心了。”
夏玉玲哭了一气,会同东方红在拘留室外面隔着门看了伯父伯母和小石头后,独自回了寝室。
东方红跟张玉英在派出所硬是呆到了天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