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得不快,没事。”
唐氏紧皱眉头道:“这么紧张?北胡人来过吗?”
谭雅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探子去过那里,说是北胡的牛马可是死了不少,想都不用想,不抢他们吃什么,定是要打仗的。”
唐氏点头道:“这些日子,我看有不少人家从北面来的,想来也是知道险恶,先跑了。
对啦,上个月你以前的侍女,叫什么琉璃的那个,就是给侯庆做妾的,被他送过来待产,我还说他一天疑神疑鬼,没想到北关这么紧张了。对啦,你要不要见见她?”
谭雅点头道:“不急,等明天吧。侯兄弟也是可怜,他前头那个儿子夭折了,琉璃这胎他就看得极重。她如今怎样?”
唐氏答道:“前几天才看过,快生了,胎位也正,没什么大事。我给她安排在后面院子里,拨了两个婆子看顾。比以前强多了,倒是听话,平日也不大出来。”
谭雅喝了口茶,笑道:“吃了那么多苦头再不明白可就是傻子了。她如今才明白,自己只能靠着侯兄弟过活,再惹他烦了自己,哪有好日子过。
开始的时候没少闹,还盼着我给她撑腰,哎,后来被侯兄弟冷落了一年,那头要不是儿子没了,到底怎样还不知道。这回有了身子,我看侯兄弟对她才有点儿好脸色。”
唐氏想到侯庆就是一肚子气,骂道:“侯庆那小子也不是个玩意!自家那个德行,偏要找个长相标致有家世的。
当初我真打算帮他相个娘子的,我娘家一个堂妹年纪大了没出阁,也不计较他前头有儿子,我就想这不正好一对么,结果跟他一说,他还挑三挑四的,说什么脾气秉性不行!
就他那个模样,要不是出息了,我唐家女娘能看上他!真是,这回倒是好意思,把个大肚子的妾室放在我这里,让我替他看顾。”
这事谭雅也知道,当初将琉璃给了侯庆,后来他被封官,又想娶个正头娘子,唐氏就打算做这个媒人,把娘家堂妹嫁过来,吓得侯庆赶紧说先立业再成家,身边就先让妾室伺候。
正在这时,唐氏的侍女进来禀告,说是周老三的妾室恶心,像是有了身子,问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唐氏眉头一挑,冷笑一声,摆手让那侍女下去,对谭雅道:“你瞧着没?知道有客人来,赶紧给我上点儿眼药,瞒了这么久,怎么今天就想看大夫?
还是你有福气,三弟对你好,周围也没这些不省心的东西!”
谭雅见唐氏不开心,劝解道:“你四个儿子,还怕她什么,肚子里是男是女、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两说,就让她张狂两天,何苦为了这么个人,弄得夫妻不和,倒是如了她们的意!”
唐氏气道:“我就奇怪了,也不知道那人家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非要送进来当妾?你当妾就老老实实的呗,竟有些小心眼,挑唆我们夫妻吵架!”
谭雅大惊道:“这怎么行!二嫂,这样乱家的东西你就该打死,还敢跟主母对着干,你平日的威风都去哪里了!”
唐氏冷哼一声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哥,这些年周围虽然也没断了人,但都是外头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所以他也不当回事。
这个么,是他下属的妹妹,说什么一见钟情,仰慕你二哥,这才进来当妾。你二哥常说什么当官没个妾服侍不体面,我那时人在河曲府,等我赶过来,都进门了。真是气煞我也。
反正没我这个主母点头,她就不算数,那会儿倒是乖巧,我看她才十几岁,想到我也是差不多年纪看上的你二哥那副好面皮,又想着儿子都老大,就随你二哥的意吧。
没想到才喝茶认了人,就在后面使心计,平日里有事没事哭几顿,你二哥嘴上不说,心里埋怨我不贤惠。”
谭雅叹气道:“当初你千辛万苦生了四小子,我还当以后就好了。哪想到。。。”
唐氏见谭雅为自己不值,心里适意,嘴上却道:“我早知道他是这样人,只是我这般年纪,跟个十几岁女娘生气实在不体面,这才懊恼。
这家里的还不如外头养的省心,那个至少能死打一顿解气,这个不听话,却让别人笑我治家无方。”
谭雅听的生气,拉着唐氏道:“二哥这样无心无肺,你还跟着他受苦,不如跟我回京城!”
唐氏拍拍她的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不用,让她猖狂几天,这回我给个教训,让你二哥记一辈子。”
谭雅心知唐氏从不是三从四德的木头人,这般忍受肯定有原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放下此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