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小七低头道:“就是那个词,通奸。你以为知府是什么样子的?”
谭雅想想道:“很老很老的,满脸褶子的。。。”
阮小七笑道:“那岳父还是三品大员呢,很老吗?”
谭雅梗起脖子道:“那怎么一样,我阿爹是京里出了名的美男子。”
阮小七捏着谭雅的小鼻子尖道:“知府姐姐还当着宠妃呢,年纪能多大?知府长得不错,不到三十,小白脸。”
谭雅闻言却笑的弯下腰去,口中道:“哎呀,如果是小白脸的话,那必是长得好了。”
阮小七道:“这话怎么说?”
谭雅直起身子,咳了两声,道:“岂不闻,女子如被称作狐狸精,那必是美人;男子叫做小白脸,自然也是长得不错了。”
阮小七点头称是,道:“别说,还真是有理。谁跟你说的?姑姑不像啊。”
谭雅伸伸舌头,道:“是我在京城的朋友与我说的。可惜,以后许是再不见面了。”
阮小七知道她这是想家了,将谭雅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以后我一定会带你回京城看看的。”
谭雅点点头,将那思乡之绪放在一边,问道:“那二哥还在知府下面办事?”
“现在还在。说实在的,我看二哥比知府要好色多了,好坏不论,良贱都行。
就是二嫂那般,当他面都敢剥人面皮,亏得他还能下得去口,跟她养活了三个儿子,也是本事。”
谭雅虽觉唐氏手黑,却不认为她人坏,听到阮小七这话十分不满,道:“我看二嫂才是无奈,二哥那般荤素不忌,很该教训一番,自家男人不顶事,自己只好亲自上了。”
阮小七笑道:“你倒是看得明白,可不是?要是二哥出手,那就是跟知府闹翻了。
现在时机未到,倒是打草惊蛇,徒惹麻烦;二嫂有事没事地就要大闹,知府毕竟是男人,总不好跟女娘计较,倒真是怕了她。”
谭雅点点头,道:“怪不得老管家要找了她来。”
阮小七道:“嗯,老管家以前是唐府出来的,这些事情都晓得。只是为人有些古板,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他。
以后知府夫人再请,你直接叫小樊氏去应酬就是了。”
谭雅有些黯然,看着阮小七,道:“那小樊氏虽然有些小心思,不想要了放了她就是,何必。。。”
阮小七用下巴蹭着谭雅的脸蛋,笑道:“小芽儿,你还是心肠软。你既然知道她有小心思还替她求什么情?不怕有天她反咬你一口?”
谭雅歪头想想,道:“那些手段不过是内宅相斗,还不至于丢了性命。在谭府之时,家里这些个姨娘用的招数多了去了。
说白了,不过是为了过得好一些,她们又没有别的出路,只能依附男子宠爱。”
阮小七叹了口气道:“你啊,还是在元洲老家长大的,心思清明;也可能岳父是个正统人,京城虽然有妻妾,也只是小来小去的口角,不知道这妻妾争斗的厉害。
那女子心狠起来可要比男人厉害多了,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
谭雅立起身子,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也是妇人。”
阮小七拉着谭雅,往自己怀里带,笑道:“嗯,你是我的小妇人。”又伸手往谭雅的胸口摸去,戏谑道:“我摸摸,好软,嗯,就是心太软了。”
谭雅挣扎着不肯让他再摸,叫道:“你怎么老是说着说着就往下走?”
阮小七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往下走?哪个下?”说着,伸手又朝谭雅的屁股捏去。
两人闹了起来,这事也就搁置一边。待小樊氏回来,谭雅有些不敢见她,实在觉得自己身为主母,却护不住家里人,真是羞愧。
阮小七却不管那个,反问道:“要羞愧也是我啊,男人护不住妾,你有什么羞愧的?哎,这个妾么,通买卖,你就当她是我卖给了知府家不就行了。”
谭雅此时却想:阿爹说得对,阮小七这样的人,将你放在心上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如果有天不待见了,他还真是冷血得很。看来阿爹让自己留个心眼是对的。
再说阮小七言语之间流露出对女子的不屑,想是极其看不起女子的。要是有天他厌了自己,该当如何?这么一想,谭雅不禁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谭雅向来开朗大度,颇有些能看得开世情的通透,如今却为着阮小七心神忐忑,也只能说这些日子阮小七的心思没白费,谭雅终是对他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