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笑道:“嘿嘿,表哥我还真知道不少。”
王飞和屈习他父亲祁文远非常看重,耳濡目染之下,祁文远也知道两人的背景出身,此刻故作深沉,想钓钓春申的胃口。
“靠…有屁快放…”春申上前就是一脚,踹在祁文远的腚上。
春申踢完也就傻了,他也是一时气急。不过祁文远那货居然没有丝毫不满,反而笑呵呵的道:“我这就说,这就说…”
春申一阵腹诽,这个贱皮子。其实他倒是错怪了祁文远,祁文远这厮这些年来哪里挨过同龄人的揍,又有谁敢揍他。
不过今天这一脚踹到他的心坎里了,终于有人敢揍自己了。祁文远此刻内心尽是初次挨揍的兴奋,喜极道:“屈习就是一散修出身,家里小门小户,天命铜叉,五行中木。
王飞天命黄梁,五行中土。他倒不是散修出身,而是外门长老王猓的儿子…”
春申自然知道外门长老为何,一些出类拔萃的内门弟子未能晋级核心弟子,但只要能在五十岁之前能突破到灵意境,便能成为外门长老。
别小看外门长老,他们的权利极大,统管整个云东外院。就春申所知,祁家的外门长老只有七人,反而是灵意境五重境的内门长老有十数位之多。
像当初救爷爷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就是内门的长老,不过这些老家伙一般都在闭关。所以留云阁的日常事务基本都是由外门长老在打理,其权利之大可见一斑。
不过春申依然有所疑惑:“表哥,黄粱是什么天命?”
祁文远大感惊奇,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似的,指着春申道:“不是吧,表弟,你连这都不知道?”
已经习惯了表哥一惊一乍的春申,当即爆了粗口:“靠,小爷小门小户出身,不晓得也正常,你要是晓得,就快点说,别唧唧歪歪的…”
“嘿嘿,天命大致上只分两类,就是攻击类和非攻击类。其实还有更详细的分法,不过那就不是我们能知晓的了。黄粱算是非攻击类的天命,等同于攻击类铜铁一级。
一般人都将这些非攻击类天命看作辅助天命,其实不然。就以黄粱来说,属于第四级天命,只要修炼得当,甚至能爆发出远超攻击类天命的战力。”
“什么,真的假的?”春申大震,原来黄粱也是非攻击类的天命,难怪他没听过。就他所知道的非攻击类天命,除了姑姑的青月,就是奶奶的赤松。
看到表弟小白一样的表情,祁文远沾沾自喜继续说道道:“表哥还会骗你不成,非攻击类天命也分好多种,表哥也没弄明白。
不过像黄粱这种植物系天命,虽然施展法决的威力不比攻击类天命,但修士的生命力却比常人强大。
所以想要击败植物系天命的修士容易,想要彻底斩杀却难上加难…”
“原来如此…”春申恍然大悟
奶奶的赤松说不定也有同样的功效,不过姑姑的青月又有什么特色呢,说不定并不如族人说得那般无用,春申继续问道:“表哥,青月有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哦,你是问凌月姑姑吧。青月这类天命修炼起来,进境确实缓慢,寻常也难以看到出彩之处。
不过我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这类天命只要到了极高的境界,便能沟通远超我们认知的力量,那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就以青月为例,到了那个境界,说不定能沟通明月之力,越境界作战…”
春申此刻方觉世家子的好,单单这些信息就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要说自己也算是小家族出身,可和祁文远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同时春申这将这事牢牢记下,事关姑姑凌月的修行,由不得他不重视。
…
地牢外
放眼可见,所谓的地牢显得尤为隐蔽,只一道石门,完美的镶嵌在留云峰中,犹如天生。
也并没有多少守卫,只有两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蓬头垢面,好不邋遢。
但春申可不敢小嘘这两位,老家伙探察之后给出的结论是两人都是灵意境八重的强者。
可以说除了三位灵海境的老怪,两位老者是春申所见过的最强修士。
两位老者应该是在闭目修炼,并没有释放出自身的威压。
不过祁文远却似恍然大悟自语:“原来他们在这里…”
“表哥你说什么?”春申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毕竟打扰别人的修行是很不礼貌的事。
祁文远收拢沉思道:“这两位长老我见过,他们不属外门和内门,也不归阁主统属。他们只听令于太上长老,是留云阁的最大依仗,我们一般称他们守阁长老。
原本我还在猜他们会在哪里,没想到居然守在地牢。”
春申来了留云阁这么久,可还从没听说过这回事,当即继续询问道:“表哥,给我说说这什么守阁长老呗…”
“留云阁的守阁长老到底有几位,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他们的修为都在灵意境八重或者九重,到了他们的境界所需的就是积淀,这里倒是不错的选择。
地牢我们不能进,不过既然他们是老祖宗的人,你只要禀明老祖宗,他们自然会放人。”
“不用了,我想我明白了…”沉吟片刻回道。
祁文远满脸疑惑:“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游春雨的事情确实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找太上长老也没用…”春申笃定道。
祁文远还欲再问,不过春申已经独自上前,走向那两位枯坐的老者。
“两位长老,不知道小子要经历怎样的考验,才能救回前几天进去的那两人…”春申指了指那石门,对着两位老者说道。
他确定这两个老者此刻并没有闭死关,虽然双眼紧闭,应该还是能听到自己的意思。
果真,其中一人睁开双眼,那眼神枯寂无神,仿佛不应该出现在活人身上。但春申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只有堪透生死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苍凉的眼睛。
只听那人道:“小家伙不错,怎么想到老夫两人会在此考验于你?”
春申对着两位老者各作一揖,甚是有礼的问道:“还未请教两位长老的名号?”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罢了…”他说着指向旁边纹丝不动的老者道:“这位出尘,老夫出神…小子还是给老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到出神老祖老脸微红,春申深以为然,这名号,哎!
“虽然小子还没打探清楚,但对游春雨出手的应该是内门弟子王飞吧。除此以外,小子的出现并没有触动旁人的利益。要想将游春雨送入地牢,也只有他能办到。
不过王飞虽然有外门长老王猓做靠山,但我和铁蛮成为见习弟子是由太上长老亲自发话,他们只要不是太蠢,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惹我。
所以他们的行事都是太上长老默许的吧…”
在几人惊异的眼中,春申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不过春申内心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考验,也是警告。
这是太上长老警告自己,如果自己一旦站在留云阁的对立面,那么自己的亲人属下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春申很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自己力有未逮。俗话说,御下之道,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次算是红枣先至,巴掌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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