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她已经从床上翻身而起,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舒适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保持了一定的警觉性,所以她知道夜里司空摘星是真的走了。
她打开了自己的包袱,从包袱里找出了一面小铜镜,镜子清晰度很高,她脸上连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细细给自己梳了个未嫁少女的发型,再看自己的脸,清秀有余却未脱稚气,这样的脸她也懒得上妆了,反正……司空摘星会来的。
于是,她把化妆用品收好,放在了包袱最深处,再把小铜镜合上,同样也塞在了包袱最深处,然后她才有闲心去看昨儿那灰布包裹,她虽然知道那里面约莫是金条,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只看一眼,饶是她久经历练,却也难掩“噗通”心跳。
“看来,你也不是不怕嘛。”屋梁上又掉下了一个人。
“司空,你就不能走门吗?”她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把金条从灰布包裹里拿出来,再东塞一块西塞一块地放进自己的包袱里。
司空摘星微微耸肩,“走门怎么能够符合我的身份。”说着,他用一根树枝挑起灰布,凑到自己的鼻下,只见他鼻翼翕动了下,方道,“你倒是好运,这东西并没有下什么追踪的药剂。”
言下之意,她自然是懂的,此刻,她也才真的懊恼,是她大意了,低估了古人的智商。
对,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甚至根本就不是武侠世界的人,要说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那就是另外一个裹脚布一样长的故事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司空摘星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她默默地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却反问道,“这是你的脸吗?”
司空摘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两声,“当然不是……”司空摘星还想继续吹嘘的时候,就见到对面那个小丫头已经把包袱背了起来,“你做什么?”
“趁着天还没亮,跑路。”她淡定地回答。
“等一下,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司空摘星感觉自己隐约又被牵着话题走了,连忙制止。
她瞟了司空摘星一眼,那眼神里却是带着那么几丝质疑。
“啊啊,你这个小丫头,抓稳了。”司空摘星上前一步,揪着她的腰,直接就窜出了窗户。
在那一瞬,她往屋子里扔了什么,那东西撞击在桌脚上发出了“叮”地一声脆响。
“你扔了什么?”司空摘星抽空问道。
“铜钱,长辈说过住店要付钱。”她乖巧地回答着。
司空摘星嘴角抽搐了下,“你之前还拿了人家掌柜的钱……”
“那是因为之前当小厮的时候,掌柜的夫人经常吩咐我办事,既然要我出力,那么就应该付钱,我只是拿了我应该拿的,除此之外我并没有拿别的。”她眨了眨眼,“司空,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司空摘星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天边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我的意思是……还站在屋顶上你不怕被捕吗?”她面瘫着脸,声音里也带出了一丝稚气。
“啊啊啊!”司空摘星差点就带着这个腹黑的丫头摔下去了,当然,此刻他并不懂什么是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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