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冰言毕,陆寒不禁白了他一眼,心想道:
“钱钱钱,满脑子的钱,你钻钱眼里了?”
陆凌霜听三人说罢,冰寒的眸底闪过一丝异色,而后轻吐一口寒气道:
“陆峰,陆寒,陆冰,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然而纵使陆忧犯下千错万错,这些错,也都不能成为你们凌辱他,甚至是杀死他的理由。
你们记住,一个人从来都没有权力去杀死另一个人。”
陆峰不屑一笑,随即转身,意欲离去,但在离去前道:
“那么我也希望二小姐能够记住,在真正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道理都将被碾压粉碎。”
陆寒此刻不知怎的,心底油然生出一种陆峰才是领头人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提出带人跟踪陆忧,给他一个教训的啊......
陆冰见陆峰已然离去,便向陆寒问道:
“寒哥,咱要走吗?”
陆寒回过神来,说道:
“那不然呢?继续留下讨二小姐的不快吗?”
陆寒言罢,又恶狠狠地瞪了陆忧一眼道:
“小子!算你好运,二小姐也跟过来了,不过我告诉你,这事没玩!给我等着吧!阿冰,我们走!”
两人随即离去。
陆忧见三人离去,危难已解,再对陆凌霜的背影轻声道了个谢。
谢罢他捡起地上的那柄铁剑,自顾自走向一处布满剑痕的山壁。
陆凌霜看着陆忧那孱弱且沾满泥泞的身躯,面色不改道:
“希望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我来救你,便是对你有所好感,恰恰相反,我格外厌恨你。
只不过,我不会向其他人般在私下欺侮你。
七月十日,家族大比,你也会参加的对吧?
届时,我会亲手了结你。”
陆忧顿足,转过半身,侧视陆凌霜地说道:
“以二小姐的实力而言,进入决赛易如反掌。
但我却不一样,一介废柴而已,所以只怕二小姐的愿望要落空了。
只不过,二小姐若真想要了结我的话,现在就行。
陆忧我,绝不反击。”
陆忧斜视的眼神就像即将枯老的古井,没有丝毫波动。
陆凌霜并不怀疑陆忧话中真伪,因为对于他而言,顾忧回击与否,并无区别。
然而她并没有拔出腰间那柄冰心剑,“杀一个毫无进取心的废物,只会脏了我的剑。”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陆凌霜便神情如常地与陆忧擦肩而过,离山而去,徒留陆忧一人在这荒山之上。
陆忧目送着倩影离去后,颌首看向满身泥泞,不由得讥嘲一笑,“我还真是狼狈啊......”
不过在将目光转向手中铁剑后,陆忧的眼中却闪过三分坚毅,以及七分决然。
纵然我是天生废柴,那又如何?
我的手中,尚有一剑!
待此剑锋时,亦可斩天骄。
就算我被千夫所指,那又如何?
我的心中,尚有一志!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从不在乎别人以怎样的目光注视着我,更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待我所做的事。
他们眼中的对错,永远都是他们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
他们愿意给我冠以怎样的称谓,插上怎样的标签都无所谓。
我始终是我,不会因为周遭的人或事所改变。
毕竟世俗的枷锁,只能束缚鱼虾,岂可左右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