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顾文远的实力,自然不想步入完颜小骨的后尘,他当即指挥军士结阵,妄图以此遏制顾文远的‘单骑攻势’。
面对寒枪铁戟刀剑林,顾文远丝毫不惧,跃马飞过刀盾手,直入北凉军阵之中!
纵使四周杀机环绕,顾文远依旧面不改色,但看他纵马挥枪,凡是七尺银枪所过之处,就有一道血线喷涌而出。
一时之间,顾文远如入无人之境。
这号称‘移动壁垒’的北凉军阵?在顾文远这杆使得出神入化的七尺亮银枪面前,就好似一层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有多达数十名在北凉军中威望不低的偏将惨死在顾文远枪下。
而这由数万北凉军士组成的‘玄武盘山阵’,也被顾文远一人一枪一匹马给破了大半。
诸如破阵斩将这般事,对于顾文远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天哪......这可是狂狮军啊!
怎么......在他面前。
还是如同纸糊的一般啊......”
耶律野基神情中带着三分疑惑、三分不甘、三分畏惧以及一分无奈地说到。
在狂狮军来之前,由他和耶律萨基所带领的部队就总被顾文远杀败。
而在狂狮军来之后,他发现情况依然没有两样。
甚至以前还会带些士兵冲阵的顾文远,这次直接单枪匹马的杀过来了。
完全就是变本加厉,丝毫不将北凉第一军给放在眼里。
或许说,是顾文远根本就没有将北凉这个国给放在眼里过。
当然了,从顾文远面对北凉军所取得的战绩而言,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和底气。
乱世之中,人命如纸,就在顾文远几个冲杀之间,已有近千北凉军士成为他枪下亡魂。
其实不是北凉军不想以弩箭射杀顾文远。
而是每当北凉军举起长弓,搭上硬弩之时。
顾文远总是会冲杀进北凉军士最多的地带,这也就导致后方的弓弩手不敢在没有耶律野基号令的情况下射出弩箭。
毕竟在顾文远周围的人,可都是在西疆时朝夕相处多年的同袍兄弟啊!
顾文远自是知道弓弩手对自己的威胁最大,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突入北凉军阵后方。
正在此时,耶律野基举起令旗,命北凉军变阵为‘囚龙’,打算将顾文远困住后令弓弩手将其万箭穿心。
顾文远哪会放过如此机会,趁着北凉军变阵之际,寻得薄弱一环,纵马杀过。
随后再绕过身边有着众多刀盾手拱卫的耶律野基所在的中军部队,直冲在其后方的弓弩手们。
顾文远做到这一切,只不过用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
身处后军的弓弩手们,发现顾文远突然出现在距离自己不足百米距的地方后,皆是脸色大变,随即一片哗然。
“怎!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过来的!?”
一名弓弩手惊的手中长弓直接落地后面色惊恐地说到。
再看其他弓弩手们。
有的惊愣在原地,有的像是放弃抵抗似的瘫坐于地,更有甚者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直接丢下长弓向大营逃去。
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稳如山的。
文远横枪斩完颜,英风锐气敌胆寒。
单骑冲阵显勇敢,千军万马复何难?
一直坐镇后方的耶律萨基在此时此刻也没有继续观望的心思了,他当即率大军压上,誓要生擒顾文远。
顾文远在乱军之中枪舞梨花,绽放光华。
抬首间,忽见敌军三军变动。
耶律野基所部变为前军,与耶律萨基所带领的北凉主力军将自己团团围困,大有一举生擒之意。
顾文远见此情境,星目微缩,须臾后,寒芒乍现,竟直向着耶律萨基所在中军的杀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