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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开口质疑,闫于类就在一旁大喝一声“你不怕再多跪几日,就尽管放肆,回禀掌门即可。”
她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却收了声,直直的跪着安静的出奇。
我也不便再理她,随着闫于类走过兑位。
乾位便是镇妖塔的正门,一面桃木的巨门,大门上一层层暗红黑赤难分,像是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门上钉满了一根根钢刺,一幅明黄色的符咒,血色的符号从上贴下来,附住整扇大门。
正在大门前停下,闫于类对我说,“北面阴寒,小师叔就在乾位受罚吧。”
我看看乾位是镇妖塔的正面,千秋和安远山都在塔的后面,所以完全看不到他们两个。
我点点头,随即跪在地上,膝头一片阴凉,恐怕跪到落日,不知能不能走回去了。
转念一想雪紫鸳已经跪足了这些日子,受的苦不言而喻,塔周围怨念极重,这样不分日夜的罚跪,想来不疯也要发狂了,不怪她对我恨之入骨,口出狂言。只怕她说的设计陷害,多半是诋毁诽谤之言。
闫于类绕塔环视一周,见我们相安无事,均老老实实一心一意的跪在塔前伏法,就走到我面前,抱拳回禀“小师叔,弟子回去了。”我应一声“好。”他便穿过困妖链,飞身御剑而去。
四周安静下来,更显得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我盯着面前桃木大门,门上一片乌涂的黑色,斑斑驳驳,分不清原木的颜色。上面一支支钢钉,锋利无比,带着清冷的蓝光,我不由得胡思乱想,滚钉板什么的势必会疼得惊心动魄,不禁的倒吸一口冷气。
“小师叔。”
我猛然一惊,抬头看到雪紫鸳立在我身后,话音未落,只见她快如雷闪提起右手,五指成爪向我扑来。我不防向前一扑,躲了过去,但是躲闪的太过狼狈,别在裙带上的桃花扇也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没想到她会这样胆大包天,我对她怒目相视。
雪紫鸳气定神闲,看着我扑倒在地上,一双凤眼宝光闪烁妩媚凌厉,笑着伸手指着我说
“咱们比试一下可好?我的小师叔,让我凭白低了你一辈,那也要名正言顺才行。你记好了,这是比试并不是相残,但是伤了胳臂腿的,那就后果自负吧。”
我看准时机,刚要飞身去拿地上的桃花扇,只见她指尖一道紫光,向我袭来,打在我脚下,尘土飞扬,我不得不避得更远。
她见我不敌,脸上更是飞扬的得意,眉间阴戾之气更胜。
双眉一挑冷笑着说道“看着你一派谦和纯良的样子,骨子里竟真是卑鄙无耻,是你假意凝住了我的雨滴,还用“乾坤八卦仪”反弹回来,害我受伤更加受辱,今天我就要你好看。”
我气急败坏向后退去,她看准时机逼向上前来,指尖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击,一道紫光打在我的小腿上,我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已经重重摔在镇妖塔的大门上。
我全身重量都抵在门上,只觉得身后的钢钉锋利无比,一下子就刺穿了我的后背,后背瞬间像油泼一般,一阵锥心刺骨万箭穿心的疼向我全身袭来,额上冷汗一阵一阵冒出来,我向后伸手捂住后背,一手的湿凉,摊手再看,只见一手的鲜血,极为刺目。
我一动,血就滴滴答答的溅在地上。心头一阵阵怒火激荡澎湃,我伸手凭空一抓,桃花扇飞回到我手中。
还是慢了一步,雪紫鸳飞身向前一掌击在我前胸,这一掌怕是拼尽了全力,我以防再抵在大门的钢钉上,伸手就下意识抓住了大门上那一幅明黄色的符咒,才稍稍避开一点那些锋利无比的钢钉,可手臂上仍旧是不免被钢钉狠狠穿过,血染透了整副衣袖,也染透了手中紧攥着的咒符,汩汩而出的鲜血印在咒符上,与咒符本身用鲜血所画的符字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