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用剑指着我“你。”
说着理智全失,怒气冲天举剑便刺了过来。
忽然我就凌空飞起,衣带飘飞,纱舞漫天,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广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人瞠目结舌的,不明所以。
我也愣了片刻,飞速的想没有御物怎么就飞起来了呢?只觉得众人目光又齐刷刷的盯向我身后的大殿元仪殿,我回转过头去,赫然见到师父在大殿前仙姿不凡卓然而立,他一入玉溜之后,好像更多了仙气,双目漆黑内敛无波无痕,脸上是一贯的孤傲,以前的淡漠也转成冰冷冷的神情,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在一众簇拥之下冷冷清清的出尘中更带着威严和高贵。可是总觉得相隔的距离越来越是遥远。
我在师父身侧稳稳的落下,另一旁是掌门师兄和他的大弟子墨影衡,二弟子竹君朴,他们都有些不明就里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们,掌门大师兄更是眉头深促,不动声色的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腰际还在大放异彩的“八卦乾坤仪”。
我赶忙出声澄清:“师父。。。”
没等我说完,师父轻轻扬手阻住我的话,一双黑眸突然聚着鹰隼般的锐芒,对着砥砺台上的众人朗声道:
“当下正是时逢魔界居心叵测事端频发之际,天界岌岌可危,各山各洞人心动摇不安。本门妄自以仙界正道之首自居,本门弟子也首重善心,行事必要光明正大。同门相残乃是大忌,此举与魔界中人何异?”
我傻愣愣的听着,想要出声解释,又感到极为不妥当,左右为难。
忽听师父叫道“盈若昭。”
三师姐是明晰事件始末的,压抑着一脸的惊愕不安,依旧恭敬上前几步称“是,弟子在。”
师父威严的声音响起“教不严师之惰,盈若昭管教弟子不严,不息殿禁足闭门思过一月。”
三师姐一向端庄有节,恐怕从不曾被当中斥责,一张脸煞白没有血色,只能跪拜叩首“是,弟子领罪。”
师父看向紫雪鸳,紫雪鸳看见她师父被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斥责,早吓得魂不守舍,此时更是俯首跪地不敢看向师尊。
师父还是冰冷着声音,道“紫雪鸳镇妖塔前长跪十日,小惩大戒,以振本门纲纪。”
惊得一众弟子瞠目结舌,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真真的掉一颗针都能听见。
刚来玉溜,就掀起一场风波,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虽然事端不是我挑起的,可是事件发展的太出其不意,可能没有几个人留意到过程,只知道我们两个似乎是打起来了,紫雪鸳负了轻伤,可是师父还袒护我,师父并不刻意叙说事情的原委,引得一片低声的议论。
师父料理完此事,宽广的袖袍一甩,神色威严,淡然而冰冷暗含着隐隐的怒气,头也不回的又留下一句话“看你这掌门做的。上下不成体统。从今起玉溜整顿门风。攘外必先安内。一家都治理不好,何谈治理三界。”
掌门师兄听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慌忙仓促向着师父已经远去的背影跪倒,半响都不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