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部闪了一闪,瞬间光束,直冲他而去,快如迅雷闪电,在他身边绽开一片白昼,平地惊雷响过,光芒更胜,半响才沉寂下去。
我只觉得世界都寂静下来了,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空旷,干枯烧焦的树杈和嶙峋的巨石上还冒着缕缕的黑烟,我不自觉得向后退去,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全身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倒流,手足皆软,不能呼吸,我都干了什么?我杀了他吗?什么时候我有如此暴虐的力量,终于我能迈开我僵硬的腿,疾步向那片火场废墟跑去,找遍了黑化的草从灌木,难道他已经化为尘埃随风飘散了吗?我居然只为了宣泄情绪就杀了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并不因着有什么血海深仇,我无助的蹲在地上空望着焦木上的缕缕黑烟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呜咽的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最后变成不可压抑的哀哀痛哭。
突然,几声轻笑在我头顶响起,我猛然抬头,只见他毫发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依旧如阳光般灿烂。
我睁着哭得红肿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他,像看个天外来客,脸涨得通红,我咬住嘴唇,面对着突然又出现了的他,我觉得有满腹委屈,却无从说起的样子。我的眼睛眨呀眨的,泪珠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我像个傻瓜一样被耍了,我究竟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思存他到底怎样了?师父又不出现,我也不能下山去找他。我该怎么好,我该怎么好呢?一瞬间,思绪万千愁肠百转。
“你最好趁我第二次发火前,躲得远远的,否则不敢保证下次你还能完整的站在这。”我圆睁着一双暴怒的眼睛,第二次用笛子直指向他。
黑衣男孩依然笑着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明明是你无缘无故的先动手,全因我法力高强大难不死,你还要骂我,真没天理呀。难道我死了你才高兴?可是你刚才以为我死了你却哭得唏哩哗啦的,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我。”
我恼羞成怒,却不敢再贸然施法,只提起玉笛飞身而起向着他抬手欲打。眼看他笑颜若花,轻松自若,对于我的花拳绣腿丝毫不以为杵,飞身轻轻一跃便跳上一块危耸的巨石,那块石头太过巨大,他立于其上眉语目笑,我要仰面才能看到他,是断然跳不上去了,我自顾着着恼,却又无可奈何,他问我“你不会御物而飞吗?我刚才看你爆发力极强,修行颇深的样子。”
我心想,哪有修行颇深,不过是误打误撞学到一些罢了,应该都是那时白青玉在我体内助我进步神速。
突然我戒备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也懂得这些?”
“只许你懂,不许别人懂得吗?”他嘟着嘴嘟嘟囔囔的说,没有半丝虚伪藏奸,倒像个不因世事的大男孩般天真坦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都殊途同归,都懂得修行自然能遇到同类。”
“我教你怎么上来啊?把你的玉笛祭起来,让它悬浮在空中,这些你会吗?”他站在高处,热心又悉心的指点我。
我很想试一下,就慢慢松开手掌,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玉笛,尝试着把手退离开,玉笛果然悬于半空,笛子尾端的穗子也乘风而起。
“很好很好”黑衣少年拍拍手掌,很高兴地说“好,现在你试着把它的位置降低,踩上去。”
“踩上去?”我不想把师父送我的东西踩在脚下,有些犹豫
“你不想踩它吗?这个感觉是差了一点,但是你还有什么器物吗?刀?剑?”
我摇摇头。
“都没有吗?你师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我心中默默地想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师父懂不懂这些,但是我知道要是让他知道我懂,他会,会很不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