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轻轻地抚摸,有久别重逢之感,情到深时,更不自觉的轻轻一抓,玉笛居然明珠向月倦鸟归巢一般,轻巧飞入我掌中。
我伸直了手臂,紧紧握着这只飞过来的玉笛,定定的看它绽放天地之灵日月之华,我慢慢坐起身来,眼光不舍得离开玉笛,又忍不住四下环顾观瞧,怎么我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又回到这熟悉的卧室?回到思存的身边了吗?
我心里徒然一惊,双脚落地紧张慌乱的摸索着我的拖鞋,脚掌触到地面一片冰凉凉的感觉让我不禁又把脚缩了回来,地上的地毯呢?我定睛一看,一切陈设又不似从前,家具不是白色而是沉木色,地上一片青石铺就古朴敦厚。
这里不是天山,是哀牢山!
天啊,我还是在做梦吗?
转念一想,如果此梦一直做下去,我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过往,从而解开黑青玉的秘密呢?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凤,你今天不舒服吗?已经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床?”
隔着雕花的门栏,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顿一顿,应声答道“哦,师兄,我昨夜偶感风寒,现已起身,在洗漱了。”
“小凤你没什么吧?听你说话就有气无力,不似平日里精神。”
“嗯,天相师兄,师父呢?”我期待着问。
“小凤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嗯,变的好像,好像很斯文。天相的后面都开始加上师兄两个字了?”
“你说我平日里很粗俗是吗?”我满头黑线。
“不是不是,总之,生病了就好好将养着,听你说话好像全身都变的软绵绵的。还是活泼的你让我更安心踏实一些。”
“天相,师父呢?”既然不习惯叫尊称,就随你的喜好直呼其名得了。
“师父他昨夜吹了一夜的笛子,一早就下山了。”
“师父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交代我们好好在山上待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循规蹈矩,安分守己。”
“师父说他何时归来吗?”
“没有,师父下山时很匆忙,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何时归来,只是听语气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还有,小师妹,师父跟我交代了,告诫你可千万不要唐突下山,因为在山中师父布下了险阵。”
“布险阵?师父为什么要布险阵呢?那万一一定要下山,怎么办?”
“恩,恩”天相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一定要下山,我是知道出路的。”
“师父他布阵是专门为了防着我的吗?”我默默地问。
“小凤,你多虑了,只要你安分的在山上待着,就不会有危险。你病了就好好的休息吧。”
半响,门外已经寂寂无声,低头再看看手中的玉笛,也带了几分孤独,静静依偎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