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加重了语气“你跟顾思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什么也没有,自从昨天他走了,你像三魂丢了七魄一样,傻子也能瞧出来了。”
突然听到顾思存三个字,我生生觉得从暖意融融的春天中一下子被丢到寒意逼人的北风里,“今天能不问这个吗。”尽量语气轻松,还是止不住眼睛酸酸的喉咙哽咽,我略带颤音可怜兮兮的说。
水瑶放开我,擎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眼光深邃,像要一直望进我的灵魂深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很爱哭的。”说话间一串泪珠已经瞬间从我眼中跌落,我还是咧着嘴笑着说。
我其实特别特别想倾诉,跟我的好朋友倾诉。这件事已经憋在我心间很久很久,除了跟魏巍讲述过,今天这是第二次,可是我没有讲出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讲不清楚,我的思想有些混沌有些迷茫,我好像也在努力找寻,我和他之间像遗失了一段桥梁,我们彼此相爱却又仅仅是相爱,他对我关爱有加,我对他却不胜了解,我们之间横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这无法估量的距离只有靠彼此真正的了解心心相印才能缩短,仅仅凭爱是不够的,没有了解的爱,像是一叶大海中漂浮的浮萍,很快就会仓促的消失在茫茫沧海中。我不清楚什么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什么是我们共同的方向?种种的因果前情就像流过手中的清泉越想抓住却越是无从把握。他却也不能告诉我,也许他说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并不够,所有的一切依旧是雾里看花。我自己却是越想越陷入到一处回旋滚动的漩涡处,随着湍急的水流越旋越不由自主的张皇无措。
我们彼此明明是相爱的,也许是的,也许又不是的。所以我不想讲,我不知道该如何讲。
水瑶看着我变化莫测,心神不宁,欲言又止的神情,长叹一口气“好,今天我们不说这个。”
“你知道么,于燕飞已经作为犯罪嫌疑人被警方刑事拘留了。”水瑶突然说。
“于燕飞?是她做的?”我惊讶的问。
“不可能。”的确那天我看到顶楼随风舞动的白裙,但我仍旧不可置信。
“顶楼有监控录像,录下了全部犯罪经过,证据确凿。况且她有袭击你的前科。你知道吧,魏巍的父亲是市委书记,魏巍现在还在icu,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这次他父亲是誓不肯罢休的了。”
想到魏巍,他曾经在蓝天白云下,翠绿的草间,长手长脚生机勃勃鹿一样的奔跑,温暖的身体,一寸寸都是鲜活的生命,纯良而璀璨,现在他不能动弹躺在苍白的病房里渐渐枯萎干涸。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我轻声问水瑶。
“icu不能随时去看,应该是有时间段的。我去帮你问问吧,看不看得到,也算尽心了。毕竟我觉得这件事起因由你。”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是这样有一说一直言不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