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低垂着眼睑,睫毛在我脸上洒下一片扇形的阴影,我步出这奢华的浴室,信手掠过这一排排的华衣美服,
“我们的家?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把我金屋藏娇包养起来吗?”
我随手从衣帽间偌大的妆台上抄起一瓶.5香水,冷笑着对他说
“怎么?你也想让我夜间身穿着这个,来服侍你吗?还是坐在红色丝绒秋千架上打秋千给你看?”
“不要生气,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我们先吃点东西慢慢再说,从长计议,好不好。”顾思存轻言细语好脾气地说。
“嗯,对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我的身体是怎么了呢?”我想起来,的确很多未解的疑问。
他笑笑斟酌一下还是没有说下去,“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我看他的表情就像是隐瞒着什么,看似也问不出什么,我心里存疑,想着自己私下里一定要去看看医生才好,这样一想,心头慌乱,心情突然很不好,我烦躁的走出衣帽间,来到我醒来的那间房,那秋香色和竹绿色配搭的软烟罗幔帐和娇艳欲滴摇曳生姿的蝴蝶兰,样样合我心意,再看了一眼实在是很喜欢,可惜不属于我的东西何德何能受之有愧。
我摇一摇头,一转身,发现他就站在我身后,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挑着眉毛说“还给你”,我一愣,他就用手指印在我的眉心,一团蓝光像只小鱼吐着气泡,我感到眉心处发热,全身一片暖意融融,身子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浮在空气中。
他一个打横把我抱起来,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懒懒的靠在他胸前,他一直把我抱到了一间起居室,放在一张又长又大的沙发躺椅里,还细致的用一块枕垫垫在我的身后,我斜眼看看,还好躺椅是素净的米色不是红色丝绒的。
他拍拍手掌,房门开了,大班带领一群男佣悄无声息鱼贯而入,手上托着银质的水瓶和杯盏与银盘中盛着香气四溢的煎蛋、烤面包和牛油,这一切都是软软柔柔的温馨,和醉人的香甜。他们训练有素的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留下大班静侯一旁,其他人又鱼贯而出,思存坐在我身边从银瓶中倒出牛奶,就像从前那样揽过我的头,让我就着他的手把牛奶喝下去。我还是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跟他闹变扭,就顺从着喝了,紧接着,他又亲手卷了一份面包裹煎蛋还涂上厚厚的牛油,我偷眼看看一旁的躬身静立的大班,那个人极为客气,有礼有节,训练有素的样子,目光垂在地上,好像没看到我们一样,只是他又没有聋也没有瞎,所以我还是没有抗拒,吃下了面包,不过真的很好吃。
顾思存跟他的下人一样,在人前的姿态也是一副庄重有礼,家教良好,隐忍而淡漠的样子,我们在人前都带着一副面具,努力的做着表演,这出戏码要求我们心平气和,其实顾思存一向对人是骨子里桀骜不驯表面上波澜不惊,进退有度,不徐不疾,不卑不亢,他对任何人世故有礼,不轻易表露情绪,因为无关痛痒无心搭理,除了对我一言不合就立即激动起来,也许面对亲人就是这样的,互相吼个不停,一点小事都要争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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