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无情闻声抬头——仍是神色淡淡,教人探不出心思,也有些不敢接近。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咬着唇磕磕巴巴道:“大捕头,你、你一定要对沉疏姐姐好——沉疏姐姐这么温柔,你不能欺负她的!”
大概是无情素来“积威甚重”,少女明显仍是有些胆怯,一双眸子却是一片清亮、语气异常执着。
柳沉疏和无情闻言俱是一愣。无情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柳沉疏——柳沉疏被小姑娘这话说得心头一暖,这会儿撞上无情的视线,却不知为什么竟忽然有些心虚了起来,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想开口,无情却已然是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他脸上依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却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小姑娘似是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用力点了点头,拽着柳沉疏的衣袖步履轻快地往门口跑:“沉疏姐姐,今日晚了,下回你来我家看我吧——娘亲总是不让我出门玩呢!我们家新请的厨子手艺也很好,你喜欢吃什么,我叫厨子早些准备!”
柳沉疏笑着一一应下,临走时又替小姑娘温柔地理了理头发和衣襟、送她上了轿,眼看着谢府的下人抬着轿子离开了,这才终于关上大门回了院子里——夕阳将所有的光线都镀上了一层暖黄,原本一袭白衣胜雪的青年坐在花簇前淡淡地看着自己,从来清冷的白衣竟也好像被这夕阳染上了几分温度与温柔。
柳沉疏笑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前,直接就蹲了下来趴到他腿上蹭了蹭,仰着头看他:“今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无情虽是素来清冷,但却并不像是冷血一样不善言辞,平素并不寡言,有时候甚至一句话就能将人噎个半天,凌厉得很,偏偏今天下午却是沉默得几乎不曾说过话。
无情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柳公子有客,我自是不好打搅。”
柳沉疏歪了歪头,一下子轻笑出声:“大爷吃醋啊?”
无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就这么斜斜睨了她一眼。
“本就是我欺瞒在先、有愧于她,哄着些也是应该的,何况她本来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柳沉疏仰着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而后忽然间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略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越发暧昧,“其实……我也更想手把手地揽着大爷弹琴,可谁教大爷学富五车、无所不能,让我实在是全无用武之地啊!”
无情被她这亲昵的小动作闹得一下子僵住了身形,听她说完后却是忽然间冷笑了一声,手上微微用力、忽然将柳沉疏拉了起来带进了自己怀里坐定扣住,而后不紧不慢道:
“既是如此,那只能我来教柳兄了。”
柳沉疏略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轻轻眨了眨眼睛:“不知盛兄要教我什么?”
话音尚未彻底落下——无情略带凉意的唇已然是压了下来。
柳沉疏笑,一边有些讨好地含含糊糊地喊着“崖余哥哥,我错了”,一边顺势用力回吻了过去。
……
柳沉疏这些日子来都强迫着自己夜里在黑暗中入睡,起初总是浑身紧绷、折腾到半夜才能勉勉强强睡去,但就这么坚持了一阵子,如今情形倒是渐渐好转了不少,灭灯后也慢慢地能控制着将自己的精神和肌肉都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只是不管是醒着时还是入了睡后却都总是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无情,不肯松开半分。即便是在梦中,无情稍稍退开半分,就立时会将她自睡梦中瞬间惊醒。
这一晚也是如此,柳沉疏弹指灭了灯后就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无情的怀里。无情只觉得怀中人触手一片柔软,她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中衣几乎分毫无损地尽数传到自己胸口,将自己的四肢百骸都一并捂得温暖。柳沉疏似是已被睡意俘获,这时候依然有些迷迷糊糊,却是不自觉再次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甚至还伸了腿跨到了他的腰上让两人贴的更紧。
无情微微动了动,那人修长的腿便自自己的腰上滑了下来,擦过他的腿后竟还无意识地顺势蹭了蹭,在小腿上带起了一阵细微酥-麻的痒意——无情忍不住微微挪了挪身子,才刚一动,却是忽然间浑身一震、整个人尽数顿在原地。
他能感觉到——小腿上……有痒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情敌?(冷笑)我有特殊的秀恩爱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