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告诉过我,人在魂阵里待的时间越长,消耗的精力就越多,正常人不可能在魂阵里存活1个月。”
昆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所以说,我们都觉得这里存在着问题,这么多年也在一直想要解决问题,但是结果却是……”昆仑朝魏不熟摊摊手,他们都被白玉林耍了,或者能够耍他们的只有白玉林还不够,甚至还包括魏吾行的亲奶奶,魏不熟的亲妈。
吾行皱着眉,一脸烦躁:“所以你现在想要告诉我的是……我爸他喜欢上了魂阵里的一……活物?”
“也可能不是活物,师父一直坚信不是活物。”
魏吾行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师兄我爸脑子不清楚,你难道脑袋也不清楚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师父十分肯定那个女人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也不可能是个人”
“她不可能是个活物。”昆仑声音十分洪亮,但语气中不见一点波澜。
相处这么长时间吾行也发现了,与昆仑的谈话里,一旦涉及到有关魏不熟的原则性问题,昆仑就显得特别执拗,而且脾气臭的很。
魏吾行觉得好笑,这帮与鬼谋事的人难道不懂人事吗?
气氛正诡异的沉静下来,昆仑没打算让吾行马上接受,吾行也没再说质疑的话。
刚还睡得打呼噜的魏不熟,这会儿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清醒了,竟突然唱了起来,“人去楼空空寂寂,往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如蜜,忆往昔,往昔夫妻如胶漆……”
魏不熟破锣嗓子唱得断断续续,但每个字咬得都特别清晰,吾行不由问:“他唱的是什么?”
昆仑面无波澜,吾行还是从他一瞬间的表情里看到了某些东西,那是令人不解的矛盾和决绝,所有的情绪都在他黑寂的眼底一掠而过,快得叫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魏不熟半流行半京剧的唱发越来越清晰:到今夕,今夕人儿已难觅,到今夕,今夕唯有空陈迹……他与我生同枕席死同穴……相约人离心不离……似见她倚门盼我去迎接……
魏吾行扭头看了他半天,忽然懂了,整个人恶狠狠的一抖,他瞪着眼睛问昆仑:“你别告诉我,他一直喜欢那活物?”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厌恶,也不知道是在厌恶这件事,还是在厌恶魏不熟。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活物。”昆仑的声音冰冰凉凉的,若是以往早发怒了,吾行又实在摸不清他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执着。但昆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吾行如坠地狱。“如果她是活物……那你又是什么?”
“我?”最初的一分钟魏吾行都没明白过来昆仑话里的含义,但昆仑眼里维持了一分钟的认真,让他觉得这句话很重要,且不是一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