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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有手下过来禀报:“昆少,那人把钱取出来了。”
昆仑右手食指上,青铜色的黑金护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轻扣着,装修考究的办公室里静的只有这一个声音,两件铜胎掐丝珐琅就摆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一只黑色银纹绘制着银甲少年,一只白底黑纹却是一条黛青色巨蟒,看似毫不相干的两幅图案上,仅存一个共同的特征。
少年衣领处露出一条红绳,绳端坠着一枚小小的灯坠,黑色巨蟒的脖子上的相同位置,也系挂着同样的一枚。
外人自然很容易忽略掉这小小的细节,唯独魂灯一族能够一眼辨认出来,因为那灯不是别的,正是传世的聚魂灯。
别说是七位数字,即便刚那人敢要出八位数九位数,昆仑一样会支付。
过了一会儿,昆仑的手机响起来,跟着魏吾行的手下隔半个小时就会反馈两位少爷的行踪消息,“昆少,小生爷和白家少爷都在送仙桥赵三两的店里头。”
昆仑听完把电话挂断,单手又拨了个号码过去,吩咐:“查一下赵三两和孙胖子。”对方应答之前,电话便已被他挂断了。
正在显摆新宠物的赵三两,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大喷嚏,他面前被铁笼子圈住的熊瞎子像是被吓了一跳,两只厚重的熊掌烦躁的拍在铁条上,吓的众人都是一缩。
魏吾行心惊肉跳:“好家伙,这笼子结不结实啊?”
来凑热闹的孙胖子是真挺喜欢这熊,举着一数码相机各角度的抓拍,他嘿嘿一乐:“小生爷,您把心放肚子里,这笼子就算圈个金刚也跑不出来。”
白宗信嫌这东西臭,坐在葡萄架下的一个躺椅上阴阳怪气:“死胖子,不是我说你,那天在鬼斧阵里你真不讲究,咱俩至少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三千三顶多来成都两三年,你竟然帮他坑我。”
“哎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谁帮谁了?要不是出来的时候我朝众人大喊一声‘三千三把两位小爷困住了’,生爷怎么知道你们被他暗了一箭,不过生爷真是够狠的啊,那一鞭子抽的,搁我命都抽没了。”
孙胖子那天从鬼斧阵里出来时,确实那么说来着,也正因为这句话,昆仑才当机立断趁着四合香燃尽的最后一刻闯进阵去。
魏吾行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问胖子:“那天你在湖心里拾掇的画轴还都在吗?”
“嘿,别提了。”孙胖子把数码相机扔在白宗信身旁的桌子上,在宗信和吾行身边坐下来,颓败的说:“那些东西都被人施了咒,出了阵就变成了一团灰,我把那些画纸都塞口袋里了,出来时差点给烧死,那些带画轴出来的也没好多少,小金楼那些保安拿灭火器好一顿喷,窝囊球的了。”
“那当时你蹲在湖心到底看到什么了,我瞧你那时候好像连出阵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