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吾行,你说你捏个出阵诀能偏出这么远,也真算是奇葩了。”
吾行没明白:“跑偏?偏哪儿了?”
他跟着俩人往巷子外面走,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街道虽然都是古色古香的,但行人都穿着现代的衣服,“这哪儿啊?横店?”
宗信拍拍他的肩:“锦里!”
锦里是一条仿古的商业街,成都小吃种类最多的地方,算是个人气旺的景点,只不过距离小金楼的位置可算南辕北辙,这俩地方几乎隔了整个成都市。
吾行一边努力跟上那两人,一边挠头纳闷:“念个诀差别怎么这么大?不能够啊……”
再说小金楼,好不容易开业了,可是一连三天都没人敢上门,巷子外面被红白两色车队给堵了个水泄不通,黑衣白衣打手乌泱泱聚满了整条街,八九月份的天气,正是成都最热的时候,小金楼里空调都没转,却冷得如同人间地狱。
魏不熟坐在二楼正中央包间的阳台上,一条腿下边儿垫着雪白的羊绒毯,瓜子皮儿花生壳吐了地上、毯子上到处都是。一盏顶级信阳毛尖沏了倒倒了沏已经第四次了,可这位爷却自始至终没有瞧上一眼。
周老板和锦都绣坊的董事娄岐川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眼色,但是谁都不想主动去碰这位活阎王的霉头。
距那三个人被困在鬼斧屏风阵中已经过去三天了,魏不熟人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最初好说话的白家大爷过来了一趟,他们这些还能把通融的话给递上去,可后来白家大爷留了手下在,自个却没再来,包括魏不熟手下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在小金楼里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娄岐川知道,这事儿若是还有转圜的余地,恐怕还得在白家身上做文章。他默默的起身,下楼后直接出了大厅,朝后巷的偏门去了。
芙蓉姐瞧见舅舅总算走出来,忙为他打开车门,询问了一句:“怎么样?”
娄岐川摇了摇头,芙蓉姐眼里的一点期待瞬间暗了,她喃喃道:“魏不熟怎么这么绝?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吗?”
娄岐川瞧着这个外甥女,知道她对魏不熟一直存着那么一丝的好感,“你知道他儿子是什么人吗?据说那是魂灯魏家刚刚继位的魂灯后人。”
“什么?”芙蓉姐在狭窄的车厢里惊叫起来,脸上早已经花容失色。
“魏不熟给咱们留够了余地了,他至少没惊动灯族,对外只说亲儿子困在阵里,让咱们想办法。”
“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啊。”芙蓉姐深知鬼斧屏风的厉害,即便他们家有灵犀针,但没有天时地利的风水乾坤局,即便是有鬼火也不可能点燃四合香。
天时即是初一、十五满月之日,地利则是乾坤四合炉和鬼火。后者锦都绣坊或许能实现,前者却……
“我亲自去一趟白家,你留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娄岐川吩咐芙蓉,他面容冷峻,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芙蓉姐还从没见过舅舅这副样子,不由发问:“舅舅,鬼府里究竟镇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