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路就道:“是的,当时奴才就守在外面,得了这话,立刻就赶回来给您送消息,就怕外面又起了什么谣言。”
苏卿卿怕自己成为容阙称帝路上的绊脚石。
容阙又何尝不畏惧自己成为苏卿卿羽翼的砍杀者。
他们彼此担忧牵挂着对方,将对方的路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从而失去了自我。
好在现在容阙找到了自我,苏卿卿将茶盏给了吉祥,从床榻起身,“更衣,进宫。”
“主子!”
吉祥担心苏卿卿的身体,满面不安。
“不碍事。”
说罢,苏卿卿朝明路道:“传话过去,给我把大齐的使臣稳在朝堂上!”
明路闻言,差点当场哭了,“哎,哎,奴才这就去!”
说罢,转头离开,一路狂奔。
自从他们家殿下入京筹备登基,他们殿下就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
他压抑,心惊胆战,成日惴惴不宁,所有的情绪都因为苏卿卿而起,可他们娘娘又何尝不是这般为了他们殿下。
两人彼此......
他这个做奴才都看的心里难受。
现在好了!
殿下借着大齐使臣发难这个契机,将娘娘带入朝堂,而娘娘领会了殿下的用心良苦,愿意配合。
娘娘本就不属于后宅内宫,她就该在人前,闪闪发光。
苏卿卿要来的消息传到容阙耳边的时候,容阙整个人都像是焕然一新了一样,眼底神采飞扬,瞧着底下慷慨激昂的大齐使臣都没有觉得他面目那么憎恶。
“听说有人在这里议论我呢?没想到我这么出名,隔着千山万水都被人惦记,让我来瞧瞧是谁啊!”
一道慵懒但绝对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跟着一道飒爽英姿的身影进了金銮殿。
正慷慨激昂的大齐使臣以及一众对着大齐使臣翻白眼的大燕朝臣齐刷刷回头。
苏卿卿一身男装,玉冠束发,潇洒俊逸的摇着折扇进来,她身侧,跟着一个矜贵俊美的小皇子,召国皇子,苏珩。
苏珩等到苏卿卿语落,木着脸面无表情冷冰冰的道:“听说我们召国的余扬老将军被人救活了?谁啊,救命之恩这就安排,不过,知情不报的罪过也不能不纠。”
顿了一下,冷酷小皇子又补充一句,“不过,召国弱小,打不赢大齐,所以,这人送你们了,咱们两不相欠。”
一众朝臣:哈?
大齐使臣:送他们了?
苏卿卿不紧不慢朝大齐使臣走过去,在他们约莫两步远的位置停下,挑三拣四打量一圈,“就是你们打算把你们公主嫁给本宫的男人?”
皇上都光明正大说他惧内了,她自然可以在这里恃宠而骄。
大齐使臣:......
苏卿卿摆弄着折扇,“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宫有点挑,来,说说吧,你们大齐的公主有什么竞选优势,毕竟,想要进我们大燕朝的皇宫,不是随便什么莺莺燕燕都能进得来的,别本事不大,过几年死在宫斗里,那多可惜啊。
我说宫斗,你不陌生吧,这玩意儿,你们大齐的宫里也有,要是陌生,回去让你们陛下给你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