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胡思归校长起身将在座的诸位教师一一送走。看着面露憔悴神色的胡思归校长,众人纷纷心生怜悯,也感叹老人终归是年事已高,已经没了当年的威风。
胡思归单手搀扶着椅背,另一手在空中轻轻摆动,示意众人都离去,很快会议室里空空荡荡,胡思归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合十贴紧额头,整张脸面向桌面,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在燃油壁灯的光线映衬下显得尤为显眼。
很快胡思归的手肘不再支撑桌面,双臂交错将脸埋进手臂的缝隙之中。
……
查玉桓和吴玉齐离开凝元台,二人顺路便结伴同行,道路两旁无数渡难鸦在头顶盘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又在树枝上休憩,风声吹打在树叶上猎猎作响,树叶迎风飘落,几番飘零才堪堪落地。
“胡校长为了演这出戏也是用心了。”
“哦?没想到你看出名堂了,我还以为你天天待在塔里头脑都钝了。”
“倒不是我看透校长了,以胡思归的阅历经验,我还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那你是从储杰身上瞧出来端倪了?”
“储杰平日里只喜欢斗勇好狠,他哪里会站在学院角度进行快速思考,今日表现如此,定有他人为其出谋划策,非他一人所能做到。”
“吴叨叨啊吴叨叨,你果真是个妙人。储杰今日会议所述皆由我与景玥提供,你可知校长为何如此?”
“我猜校长担心校长之位无后继之人,在诸多教师之中选择了储杰吧。”
“猜对了一半,不过储杰确实是校长钦定的候选人。”
“我还以为下一任校长会是胡松涛的儿子胡家梦呢,没想到竟是选中了储杰。”
“你以为胡思归不想吗?奈何胡家梦自由散漫惯了,和你当年一样成天在伽喀米尔山脉游荡,三十出头的人了还不回来与景玥聊聊结婚的事。”
“你别把胡家梦与我类比好嘛,我当初是迫于压力跟随军队上山抵御兽潮,要是我那群战友还在世,我可能与他们早早地下山归乡度过余生了。”
“你啊……人都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还天天念叨着曾经的那些事儿。你不应该和你那几个婆娘长相厮守,多为子女谋些钱财嘛。”
“子成人父,方解油盐非易事;女为人母,才知酱醋味千般。有些事情子女必须亲历,我也掺和不得的。你以为我不想见孔思妍吗,那婆娘根本就不让我进屋,小儿子也不让我瞧一眼。我在附近待了一天,第二天有课又连夜赶回学院。”
“难为你了,不过你年轻时犯那么多错,到老了吃点苦头算你活该。”
……
乔邦在博览馆忙活了好一阵,才将推车上一百多本书都放回石格之中,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将推车放在石塔一层石梯附近,甩了甩手臂,活动了一下肩关节,来到石塔门外,伸了个懒腰。
“嗯啊……”
舒服的呻吟声从齿缝中传出,引来钢岩蹄兔和沸泡鸭鸭的注意,很快就继续啃食草叶,无视了乔邦。
今天一天都未瞧见青雷牛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这片区域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乔邦本想褪去衣裳跳进河里清洗一番,奈何通过科尔特系统发现河水里不仅仅有沸泡鸭鸭,还有鼓腔鱼、礁岛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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