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
“那又如何,殿下,您觉得老夫是攀附权贵之人,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曹公公在此,老夫也一样如此!”
说完,老头子又想起什么来了,神情中更带了几分愤怒不悦之色,继续高声说道:“不仅如此,老臣得知了此事就不能袖手旁观,陛下此举真是太荒唐了…”
咳咳!
“宋师傅,您老没事吧!”
刘惠赶紧起身,他可能是了解老头子的耿直,也是这小家伙宽厚,不然不会不计较老头子的大不敬的,张嘴就敢说刘显荒唐之言。
宋濂又重嗑了两声,看来是真生气了,然后摆了摆手,“老臣没事,这件事情老臣一定要上奏陛下收回成命。”
邢棒不喜欢老家伙的尖酸刻薄,几分傲骨还是有些敬佩的。
所以,他也不准备反驳了,别老家伙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
“师傅,您老消消气,父皇已经下旨了,学生建议您就不要节外生枝了,何况小棒子得到少府之位,完全是靠自己的功劳得来的。”
刘惠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傅为人的,也知道父皇不可能采纳的,万一惹怒了父皇也没好果子吃啊,他是真心不希望节外生枝,凭空惹出什么事端。
“太子啊,老臣不是不知道这位公公的功劳,出奇招解决天花之患,救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老臣心里万分敬仰,可是一码归一码,国有国法,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老臣宁死不能姑息这些不合乎朝廷规矩的事情!”
宋濂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典型的愚忠,不会权变!
邢棒心想,也得亏刘显虽然生性多疑,但也不是什么昏君,不然真怀疑宋濂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
很显然,刘显也挺会用人,让宋濂当太子的师傅,确实能够物尽其用。
一身光明正气!
不过,话说回来,宋濂也没有什么错,少府位居九卿,太监不得立于朝堂之上这是祖制,连曹正淳都没有挂过这个职位。
邢棒确实是大尧开国的首例,完全是刘显乾坤独断。
“宋师傅,父皇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学生还是请您三思啊,何况…”
刘惠话到嘴边还是给吞咽了回去,他是想说即便宋濂不开这个口,也会有人上奏的,甚至是那些眼红的奸臣一党。
他是不想让宋濂招惹什么麻烦,可是转念一想,这些话自己还是不能说。
那言外之意,岂不是是说父皇错了吗?
刘惠心里很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可是内心来讲,他也没觉得父皇这件事情做的不对。
宋濂也不可能不知道刘惠的心思,紧接着说道:“殿下,老臣突感身体不适,今日早课就到这里吧,改日老臣再补上。”
“宋师傅,我知道你的刚正不阿,是觉得我不配舔居少府之位,你想要上奏,没人拦着你。”
“可是,你心里不顺就擅自不给太子上课,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君爱主吗?”
邢棒可是看不下去了,老头子是傲惯了吧,一个不顺就撂挑子,欺负一个小孩啊?
身为棒叔,岂能容你放肆!
“你…那,既然如此,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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