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快。
如果人也能这样选择就好了。要么好好活着,要么痛快的死去!
念生应该看到那封信了吧?
就在昨天晚上,她给予的很猛烈,他变疯狂的索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入到他的血肉身躯里,说到底终究还是不舍,可黑夜还是会过去,
tang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还是狠心的抽出了臂膀,看着她睡的跟孩子一样安然,默默的在心里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癌症!多么可怕的两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活多久,可他知道,如果念生得知的话,定是陪在他身边,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他离开了,她伤心的样子。
“念生,这次就让我任性一回吧!”顾伽彧在心里说着。
旁晚,小艾突然来了,手里拎着饭盒,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顾伽彧的时候,忍不住张大了嘴,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眼泪禁不住涌了上来,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此时顾伽彧因为化疗的反映刚刚吐完,护工正拿着垃圾桶走出去,正好跟小艾擦肩而过。她连忙走过去,看到他疼的脸上全是汗,立即掏出手绢帮他擦拭。
顾伽彧很痛苦,连着气息也很虚弱。
“你怎么来了?”
小艾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是方世博告诉你的?”他就知道这小子嘴欠。
小艾却摇了摇头。这时护工端着盆走进来,正要给他擦拭身体,她连忙接过来。“我来吧!”然后很仔细的给他擦着。“我看到你的诊断书了,方总才告诉我的。”
半响,顾伽彧才有了点力气,很庆幸的说道:“幸好是你看到了。”
小艾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早上念生是哭着跑过来的,她以为只是和顾伽彧闹了别扭而已,后来她出来却一把抓住她,问她顾伽彧去哪了?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间从桌子下面发现了诊断证明,她跑去问方世博,一下子就明白了,接过方世博让人煲好的汤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顾总,为什么不告诉念生,她很担心你,而且也很伤心。
顾伽彧靠在床头上,化疗的反映褪去了一大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顾伽彧眉头皱了一下,“不要告诉她,过一阵就好了,总比看着我死却无能无力要好的多。”他曾体验那种滋味,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一点一点的窒息,他却动弹不得,那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他不想让念生也体会那种痛。
“你不会有事的,我来之前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已经在和专家会诊了,适当的时机做手术就会好的。”小艾极力的说着,鼻子居然红了起来。
顾伽彧却淡然的笑了。他当然想活着。这个病,他上网查过资料,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好好好!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回去吧!”顾伽彧看窗外的夜色,催促着她。
小艾想留下来陪他,可话还没说,他像是猜到了。“晚上,方世博过来陪我,你放心!”小艾还是不放心,直到看到了方世博本人,她才离开。
方世博拎着两瓶啤酒,看到顾伽彧仿佛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没了平日里那副骄傲清冷,心抽了一下,直接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下去。在看向他,双眼已经变得通红。
顾伽彧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上我这里来哭了。”
方世博却拍了拍他的手。
“哥们,你这个样子真他妈的让人难受。”随后又仰头喝起啤酒来,两口就把整整一瓶的啤酒全部喝掉了。顾伽彧见状立即提醒他。
“我这里可不收酒鬼。”
方世博噗呲就又笑了,然后望向窗外,繁星点点一轮月亮挂在那里,显得格外的高远。
“顾伽彧,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能不记得,当时你被我打的屁滚尿流。”
想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而在同一个月空下,念生站在窗前,望着那冰冷的月光,心仿佛裂开了一般,偶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小手抓着她的衣襟。
“妈妈,爸爸去哪了?他今天怎么没来接我?”偶得仰着小脸无辜的看着她。
是啊!他到底去哪了呢?念生也在想这个问题,就在下午,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顾伽彧的委托律师,念生认得那个律师,她曾经在顾西亭的家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