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刚我说薛大哥行走两地无自保之力,惹得大哥不快,那赌斗就以此为限,你与我相扑打斗一场,谁胜谁赢如何?”
薛蟠笑道“宝兄弟就算要送银子与我那妹子,也不必如此啊,你这粉堆玉彻的,又止十四五岁,如何打得过我。弄伤了你,我在姨妈面前须不好看。”
许扶摇冷笑道“你道我天天在大观园里作甚?不怕告诉你,我自领着一众小厮每日清晨操练军法,打熬筋骨,演戏武功,风雨无阻。你莫欺我年幼,便是你这样的,等闲十个八个却近不了我的身。明白地告诉了你,省得你说我赚你赌斗。”
那薛蟠如何肯信,亦冷笑道“凭你如何胡吹,却不知我薛大爷何时在临赌时露过怯?便与你赌了,正好赚十万两银子花销花销。”
许扶摇道“还真以为你稳赢?也不问问你若输了当如何?”
薛蟠狐疑道“难道不是我稳赢?你且说说输了如何罚?”
许扶摇道“我志不在商贾而在军中,因此以小厮数十为军,每日演习骑射。如此你若输了,便与我军中做个佐领如何?为期十年,那十万银子算是预付的饷银。但事前说清楚了,既入我军中,自是军法从事,你可想明白了。”
那薛蟠心道“这十来岁的毛孩子懂什么几把军伍?想来不过是如那客串戏子的唱匠一般,闲来无事混耍罢了,便是陪他混玩一阵亦无妨”。忽又“呸”地啐了自己一口,“胡思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输!”当下道“怕你便是小娘养的,赌了!”
许扶摇却只是冷笑,着蒋玉涵去取来笔墨,认认真真写了三份赌契,自己先签了名画了押,递与薛蟠。那薛蟠被他如此作为弄得有些不自在,心里觉得不踏实,但海口已经夸出去了,只是发狠亦签字画押,请蒋玉涵做了个中人。两人便紧衣束袖,下场比划。
那蒋玉涵还待分说如何计较输赢,是否画地为牢云云。许扶摇只手一挥,道“不用那么麻烦”。转头问薛蟠“薛大哥准备好了吗?”
薛蟠刚刚应了一声“好了”。但见场中人影一闪,眼花之际只觉脖颈一疼,竟然被许扶摇扼住了咽喉。那蒋玉涵在场外目瞪口呆地看着文文弱弱的“宝二爷”单手锁喉将那呆霸王高高举起,顿时明白了许扶摇所说“不用那么麻烦”是何意。
那薛蟠双脚离地,面皮涨的紫红,两手两脚乱抓乱弹,捞到许扶摇身上,薛蟠却觉蹬在了铁板上一样,到震得自个儿手脚生疼。以许扶摇的力量,即便不使用“蚁力”等技能,那速度和力量岂是薛蟠这纨绔子弟能匹敌的?
许扶摇算计了一下时间,手臂往下,让薛蟠双脚着地略吸口气。笑眯眯地问道“你可服输?”
那呆霸王别的方面或是个浑的,单单这赌品却是极好的。倒是干脆利落地认输了,自往那赌契上写了认输的服辩。
许扶摇收了赌契,对薛蟠道“如今已是腊月,且放你一段时日的假期,明年正月十六日,你自随我去。”又似笑非笑地望了望薛蟠道“时日无多,好好享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