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们很是轻松地冲过了百米的距离,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贞德牵挂着许扶摇,弦之介护持着胧,朱绢却没有了任何牵挂,手里一对短刃上下翻飞,在她身周划出一道道耀目的银色残影。若不是刀刃过处拉出的蓬蓬鲜血,单论她婀娜的身姿和优美的动作其实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这一队火枪手人数并不多,也就五六十人的样子,但这个配置在一“备”混成军中已经是豪华的了。但区区五十多人,所持“铁铳”在近战中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虽然有百多名拿着打刀或长枪的普通足轻护卫,但在红了眼的忍者面前战力差了实在太远,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被几名忍者杀了个通透,再也无法组成射击阵型!
许扶摇将“藏锋”从一名火枪手的心口抽出,不再管被吓得弃枪而逃的另一名火枪手,冲到弦之介和贞德的身周,大声吼道“去战马那儿!”
厮杀正酣的甲贺弦之介一愣神,迅速明白了许扶摇的意思,收刀拉过胧,对朱绢喊道“退后,去骑马!”
五名忍者携满身血腥快速往后撤退。
与此同时,年轻的井伊直孝也已经处理好了伤势,重新坐到了马背上。刚才的一轮冲锋,虽然杀死了对方两名忍者,但自己引以为傲的“赤备”骑兵却可以说损失惨重!还没有接敌,就莫名其妙地出现战损,那个手持太刀身着武士服的青年忍者想必就是甲贺的首领甲贺弦之介了,不知道此人使了什么妖术,仅仅是瞪了一眼,自己麾下骑兵队的精锐就莫名其妙地自相残杀起来,甚至自己都被朝夕相处的好友藤原晋三砍了一刀,而当时自己心中却根本生不出抵挡的念头,只是想着“挥刀、挥刀、再挥刀”,由于自己是冲在第一个的,面前没有敌人,没有队友,所以疯狂的挥舞并没有砍杀到任何人,直到自己高速地穿透敌阵,冲出快一里地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却也再无力抵挡肩头伤口传来的剧痛,一头栽下马来。
被后续冲过来的骑兵们救起后,做了简单包扎的井伊直孝重新上马,忍痛拉开“千里镜”观看了一下战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一轮冲锋下来,自己的精锐骑兵竟然损失近半,至少有二十骑不知所踪,自己的身后只有不到三十骑跟随了!而对方仅仅只有十个步行者啊!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是刻意为之的一样,死伤的尽是武力高强的骑士,这一备骑马队里,和自己一样修炼出“真气”的骑兵也就区区五人,却全部都在甫一接敌时堕下马来,被对方残忍杀死!
从千里镜中看去,对方也有死伤,现在剩下也就区区五人。然则这五人竟然突入了火枪队里,将数十人的火枪队杀得血肉横飞!
“不好!他们要逃!”井伊直孝收起千里镜,咬牙切齿地喊道!
“全体骑马队,随我追击!”
然而他的命令终究下达地晚了些,许扶摇五人在冲杀完火枪阵后,迅速后退到与骑兵交接的战场,骑上在周边游弋的无人战马,策马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