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寺天膳深深盯了许扶摇一眼,讥笑道:“何须等待,尔等深入骏府,就在大御所眼皮底下,一举一动自然早已被大御所掌握!我来此无非是念及旧情,劝说一些人不要自误罢了!如若执迷不悟,后果自负!”
甲贺弦之介质问:“吾等已然遵照忍法帖命令决出了胜负,并未违逆大御所之命令,何来自误?”
药师寺天膳仰头大笑:“哈哈,真是黄毛小儿,幼稚如斯!大御所的深意汝等竟然没有悟透!决出胜负?哪里来的胜负?!胜负即生死,生者胜,死者负!尔等如此这般糊弄,以为大御所不知耶,以为大御所可容耶?!天下既然一统,危险的刀兵何须散落旷野!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也敢妄称一派之尊!”
弦之介皱皱眉:“不过是你一人妄言罢了!大御所岂会如你这般无情无义!”
药师寺天膳哈哈一笑“是吗,那么你望望四周方圆,便知是否我一人之妄言了!”
弦之介面色一变,转头问室贺豹马:“豹马?”
室贺豹马早已在倾听,闻言小声对弦之介说道“离此地五里方圆,似有多人脚步,散而不乱,疑似军阵!”
弦之介恨声道:“先杀了你这阴险小人!”
许扶摇秉承完成任务第一的思路,当即阻止弦之介,劝道:“弦之介大人,对方有恃无恐,恐怕早已布置,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突围为上!”
室贺豹马闻言也是重重点头。
甲贺弦之介见两大智将意见一致,也不再坚持,问胧:“胧小姐,我们先离开此地如何?”
胧很是干脆,直接问伊贺众人:“愿意跟我一起走的马上过来准备突围,愿意跟随天膳的我也不强求!”
朱娟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胧身后,夜叉丸和萤火略坐犹豫也站到了胧身后,小豆腊斋却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坐在了昏迷的筑摩小四郎身边。
室贺豹马建议道:“少爷,周遭皆有军伍,我们不如择一方脱离,不然一旦被合围,恐难善了!”
药师寺天膳冷眼看着众人行动,却也并不阻止。甲贺伊贺众人顾不上去和天膳纠缠,在弦之介带领下,顺着河水下游向西北方遁去!然而一直静静坐在一边看着胧的阳炎却没有起身。
弦之介走了十多米,回头看见阳炎还坐在地上,大喊道“阳炎!走啊!”一面折返回去试图拉起阳炎。
却见阳炎臻首轻摇,挣脱了弦之介,微启朱唇道“少爷我还有很多事没有想明白,就不跟着您去了!”
甲贺弦之介自知阳炎的心意,但此刻众人皆身处险境,也不容他多作停留,再三劝说无果后只好带队离去。
阳炎在目送弦之介一众消失在夜色中后,起身走到药师寺天膳跟前,轻轻一礼,道:“甲贺阳炎见过天膳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