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敌军。
一阵厮杀之后,英军骑兵终于折返回来,但缺少了弓箭手的掩护,在混战中他们并不占优,被气势正盛的法兰西军队杀了个猝不及防。骑兵领队也是久经战阵之辈,见大势已去,果断不再试图改变战场态势,而是收拢残部配合步兵弓箭手们向桑鲁要塞撤退。
当贞德率部追击到桑路要塞时,她的身后已经聚集了近一千五百名法军。不等双方休整列队,贞德直接挥剑大喊“跟我来”,策马就冲向桑鲁要塞的鹿砦。
“卧槽,这么莽!”许扶摇都没有料到贞德的冲动,慌忙夹马跟上,斜眼瞥去,见梅斯和普朗吉也是一个愣神才跟上。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一边是黑压压的法军在要塞前踌躇,一边是要塞内的英军乱哄哄地升起吊桥,而中间疯狂的四名骑士已经冲到了鹿砦跟前,环绕着鹿砦奔行,展示着贞德那白色的基督鸢尾旗帜。
要塞并不大,由土墙和尖木巨马配上壕沟草草构建的鹿砦也实在算不上高。四人用了几分钟时间就绕了一圈,许扶摇发现贞德长剑挥舞之处,鹿砦内的守军明显有畏惧情绪,个别英军士兵甚至朝着旗帜半跪祈祷。
正当许扶摇在盘算着为什么从进入战场到现在,明明已经聚集了一千多士兵,连敌军可能都有被“感召”的,自己却一个轮回点的分润都没有进帐的时候。贞德忽然猛夹马腹,催动胯下战马直接越过了一处稍稍低矮的木据马,直接冲入了英军的大本营!
“卧了个大槽,你这已经不是莽,是疯!”许扶摇再次被贞德的疯狂惊到了。不得已,只好学着贞德催动战马朝要塞内跃去。
“咴咴--嘶”战马一声悲鸣,被挂在了拒马上,削尖的原木刺穿的马儿的肚腹,眼见是不活了。许扶摇来不及自责骑术不精,匆匆发动“灵视”,在时间延缓的感觉中运用“狸跃”技巧轻飘飘地掠过了拒马,落在了贞德马后。
轰轰两声巨响,是梅斯和普朗吉两人跃马而过。鹿砦内敌人密度就很大了,好在依然混乱不堪,所以四人无需面对整支英军,只是应付着局部的混乱。贞德长剑前指,喊到“去吊桥那儿!”,三人立即明白了贞德的用意,于是靠拢贞德,且战且走,沿着围墙拒马一路厮杀过去。
许扶摇将贞德的旗帜交还给贞德,从背上解下长柄重斧,“蚁力”全开,威风凛凛地在前开路,大斧抡起无一合之将,普朗吉策马缓步护卫在许扶摇身侧,用长剑将试图从侧面攻击许扶摇的敌人拦阻在外。梅斯已经下马,快速游走在贞德侧后,保护着贞德不被攻击。至于贞德,就负责在马背上高举旗帜就好。
一行人很快就靠近了吊桥,吊桥已经升起,绞盘上儿臂粗的绳索崩得笔直。许扶摇奋力将长柄斧头舞得飞起,逼退了一圈值守的英军士兵,个别来不及躲闪的倒霉蛋自然就现身化作轮回点数回归了伊甸的怀抱。梅斯见有机可乘,一个闪跃,身形如鬼魅般欺近绞盘。修长的右臂不带丝毫烟火气地一挥,绳索瞬间被斩断,沉重的木吊桥失去了牵引轰然倒下,铺陈在壕沟之上,联通了法军阵地和鹿砦大营。
早已整顿好队形的阿朗松公爵、迪努瓦伯爵一行抓住机会纵马冲入桑鲁要塞,混战再次爆发。在吊桥落下,贞德的旗帜举起的那一刻,英军的士气其实已经跌落到了冰点,而且在混战中,英军的优势兵种长弓手发挥不了作用,难敌身着重铠的法军士兵。胜利女神很快毫不矜持地向贞德掀起了自己的裙角,溃败的英军士兵纷纷推开拒马,向旷野里四散逃逸。皮埃尔抡起大剑砍倒了飘扬在了望塔楼上的红底狮子旗,正式宣告了这次战役的胜利。一众轮回者们也如期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许扶摇的轮回点数也小补了800多点。
站在满是烟火和残肢断臂的战场,许扶闭上眼摇感受着鲜活的生命消逝,各种颜色的元气团从不再鲜活的身体上析出,溶散在天地中,补充到与天地间繁驳纠杂的光影线条中去。许扶摇伸手掠过一团尚未完全消融的元气,虽然并不能直接吸收,但是仿佛能感觉到其内饱含的恐惧、不甘、亢奋等情绪。终究尘归尘、土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