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身后不至于出丑,反正贞德的骑术在许扶摇看来也是稀松平常。但一天下来,许扶摇就悲剧了,大腿内侧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让许扶摇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山火海,反观贞德,啥事儿没有,下马后步伐依然轻松愉快。许扶摇不愿在小丫头跟前示弱,咬着牙忍痛捡拾干柴,生火烧水,忙前忙后完成了一个侍从应尽的工作。晚餐是比烛光晚餐更加……狂野的篝火晚餐。发黑的荞麦粉混合着同样发黑的熏羊肉丁,倒入陶罐中加入水直接吊在篝火上煮化,就是一顿“美味”的糊糊。说愉悦自然是因为有美相伴了,对于资深宅男而言,再没什么比陪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貌萝莉旅行更愉快的了。所以在吃过晚饭,简单收拾一下后,许扶摇就不忘继续刷好感度。两人围着篝火躺卧在干柴堆上,将连帽斗篷紧紧裹着身体防止热量散失,望着天上的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许扶摇借聊天之机问出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许扶摇一直不明白贞德的坚持原因何在,按说贞德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小姑娘,为啥念念不忘统领军队抗击英格兰人的入侵,难道真有什么神奇?虽然处身众神的乐园伊甸世界,但许扶摇骨子里还真就是无神论者,不太相信神迹什么的。“贞德,你为什么这么痛恨英格兰人呢?”许扶摇小心地问。
贞德沉默许久,再开口时脸上隐有泪痕。“加布里埃尔,你知道我来自德雷米拉皮塞勒村,离你的村子也就十多里格的距离。但是我再也不愿意想起那个村子和那一天。”
贞德一边啜泣一边讲述着她的故事:
十三岁那年,有一天我独自在野地里玩耍,天空一阵强光耀目,随后我就发现一把长剑躺在罂粟花从中,我捡起了剑,认为那是上帝赐给我的。随后我就返回村子,然而村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火光,一些穿着链甲的陌生人纵马在村子里穿插,不时将火把扔到村舍的屋顶。我害怕极了,匍匐着身子抄小路回到了家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哭泣着呼喊着父母和堂姐的名字。这时候衣橱的门猛地从里面被推开,原来堂姐凯瑟琳躲在里面。她捂住我的嘴叮嘱我叫我千万别出声,然后把我塞进了衣橱里,关上门,我的长剑也被她拿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我为何会带着一把长剑回家。可能是我之前的呼喊引来了敌人,来不及找地方藏身的凯瑟琳被推门而入的几个男人堵在了屋子里。我死死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透过衣橱木板的门缝,我看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狞笑着逼近凯瑟琳,一边说着我听不太懂的话,我只能隐约分辨出“战利品”这个词。凯瑟琳一面后退一面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呵斥着,直到背心抵在了衣橱上退无可退。
凯瑟琳挡住了衣橱的缝隙,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长剑落地的叮当声和她的求饶声,还有布帛被撕裂的可怕声音。衣橱门板传来咚咚的震动,我害怕极了,尽力把身体蜷缩到衣橱的角落。忽然衣橱外传来那个男子的呼疼声和凯瑟琳的惨叫声。剑刃透门而入扎在了我的脸颊上,剑尖刺破了我的脸颊,我捂住嘴巴的双手太过用力,以至于在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我脸上的瞬间,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动静。我推开衣橱,就看见了凯瑟琳赤裸的尸体,那把长剑穿过凯瑟琳的腹部被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