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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个小时以前。
“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请。”
罗承挑挑眉,双手捧住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不错,这次知道准备茶,不过如果能把我手上这碍眼的东西取了,那就更完美了。”
男人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抱歉罗先生,我没有这个权利。”
罗承嗤笑一声,并不言语。
“罗先生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罗承放下茶杯,随手捋了捋新换的衬衫袖口。进来这么些天,能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身衣服,的确是件只得高兴的事。
“在这里呆着,又出不去,我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开心点。”
“罗先生适应能力挺强,不愧是鹰帮的老大。”男人意味不明道。
罗承抬腿将脚搭在桌面上,懒懒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说吧,今天来,又准备怎么说服我?”
“罗先生真是会说笑,我这哪是说服?我只是不希望罗先生弥足深陷罢了。”
“弥足深陷?”罗承眯了眯眼,随即笑道,“这个成语不错,那不知你准备怎么把我从这漩涡中拉出来?”
男人笑而不语,他慢条斯理地从手边的文件袋中抽出几张照片,一一摊开摆在罗承面前,“罗先生先看看这个。”
罗承粗略扫了一眼,随即拿起其中一张弹了弹,“哟,这不是咱们检察院的赵组长吗?啧啧,临死还摆了个这么帅气的POSS,不错。”说着,罗承又拿起另一张戏谑道,“还流了这么多血,真是浪费了,捐出来指不定还能抢救一个人呢。”
“不愧是刀尖上过活的,罗先生心理承受能力比那几个新来的菜鸟好多了。”
“你这话说的,”罗承随手将照片扔在桌上看向对面的男人,“我虽然是道上的,不过我这双手可干净着,还真没沾过血。”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予以辩驳,“罗先生不想知道赵组长是怎么死的吗?”
“他怎么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对,”男人点头,“虽然罗先生和傅少交好,但毕竟动手的是傅少,罗先生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罗承蹙眉,以往傅东辰看谁不顺眼都是他动的手,现在又怎么会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傅少的痴情的,”男人继续道,“当初不顾家里反对毅然保下沈然也就罢了,那天赵组长不过是嘲讽了沈然几句,傅少就放话要弄死他,结果还真就弄死了。看来,傅少对沈然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罗承收起面上的戏谑面无表情道:“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诧异,“罗先生以为我在开玩笑?”
罗承漠然不语。
男人摇摇头,一脸无奈,“罗先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这不太妙啊。啊!对了,”男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罗先生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几处地盘都被人打上了标记了呢。”
罗承收回脚霍地起身撑着桌沿逼近男人,“你、说、什、么?!”
“还真不知道啊……”男人喃喃自语,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罗承的肩头道,“罗先生这么信任傅少,傅少却把罗先生瞒得这么死,真是不该。这样,我破例让你打个电话,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
罗承狐疑地看向男人,不相信对方会突然变得这么体贴人。
男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他兀自拿出自己的外用手机放到罗承面前,“里面没有任何窃听器,你打完电话也可以删除记录,就算直接把卡销毁也没关系。和罗先生聊了几次,我也挺喜欢罗先生的性格,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罗先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而已。”
罗承沉默地盯着桌面上的手机,良久,他将手机推到男人面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很可惜,我记不住号码。”
“确实挺可惜,那这样,为了证明我没有骗罗先生,我破例带你出去一次。”
“出去?”罗承嗤笑,“你是不是觉得耍着我很好玩?”
“怎么会?”男人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就是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既然罗先生记不住号码,那我就带罗先生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相信罗先生亲眼看到的会比别人告诉你的来得可信。”
罗承轻笑一声,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语气森冷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派人做了你吗?”
“哦?”男人挑眉,不在意道,“如果罗先生做好潜逃出国的准备,我是不介意你这么做。我只能带你离开半小时,去吗?”
罗承抬脚跟上男人,语气懒散道:“去,为什么不去?有个放风的机会也不错。”
当罗承坐在车上,看着被霓虹灯渲染的都市时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不清楚男人具体身份职务是什么,但能将他这么一名“重犯”带出来,说明他的职位并不低。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仅仅穿了三条街,便到了鹰帮的一处堂口,这处堂口多是酒吧会所等地。下了车,罗承在手上搭上一件外套,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惹眼的手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男人进了一间酒吧。
两人进去约莫十分钟,便又回到了车上,比起下车时的悠闲,此时罗承的脸色显然难看许多。
“我记得东大街也有罗先生的场子,要去看看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王宇城的人会在我的场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卷子、m、zhan851126 、哒哒四位大人的地雷,谢谢,抱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