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
沈然不着痕迹地避开方浩认真道:“方浩哥,你说。”
方浩斟酌了下语句道:“傅东辰力保你这事我很感激他,不过我查到,傅东辰和沈伯伯落马这事恐怕有些牵扯。小然,沈伯伯落马,你知道是谁坐上原本属于沈伯伯的位置吗?”
沈然眉头微拧,“是许家,许家和咱们都属同一派系,这个位置不是父亲就是许家坐,这很合理。”
“是啊,很合理,”方浩轻笑一声道,“沈伯伯和许家属同一职位,可沈伯伯有实权,他许家没有,谁坐上这个位置一眼就能明了。”
沈然蓦地抬头,“方浩哥,你的意思是……”
“傅东辰和许家有来往,也是他把许家推上现在这个位置的。”方浩沉声道,“在沈伯伯入狱之前,傅东辰就已经和许家有往来,要不是他帮忙,许家也不可能这么快坐稳这个位置,要知道觊觎这个位置的不单单只是许家。沈伯伯入狱,对于其他人来说,最大的阻挡没了,谁不想去争一把?就算他许家和沈伯伯同属一个职位又如何?这种时候,谁的关系硬,位置就是谁的,傅东辰的帮助无异于如虎添翼。况且,许家早些时候就和沈伯伯不对付了。”
沈然心下一沉,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许家和父亲不对付,父亲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方浩之前说的傅东辰和父亲倒台这事有牵扯也就有了解释。
许家和父亲有过节,对许家来说,父亲倒台无疑是最好的,这个时候傅东辰却偏偏出手助许家上位,其真实目的就有待推敲了。
临死前傅东辰在电话里的那一席话他就猜测傅东辰和父亲倒台这事有关,现在看来,他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
沈然记得,傅东辰在父亲倒台的前一个月就去了京城,在收到父亲入狱的消息后便立即动身赶往S市,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时候父亲已经在狱中自杀,母亲也因为受到刺激而疯癫。因着这事,沈然也没有时间去应付傅东辰,一心照顾母亲,可最后母亲还是跳了楼,接着自己又遭到审查,傅东辰利用手上的关系把他保了出来。
那时候沈然满心都是感动于傅东辰的倾力相助,根本就没有把傅东辰往那方面想,就算是后来傅东辰和许家的少爷许尤有暧昧,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初许家上位是傅东辰帮的忙,从始至终他都以为许家上位是顺理成章的事。
事实证明,当初他是多么天真。曾经傅东辰一脸自责说不应该离开S市,应该早点回来时,自己还安慰他,恐怕那时候傅东辰就在心里笑自己愚蠢吧?
“小然,傅东辰把许家推上这个位置没错,但是没有一个证据指明沈伯伯入狱和傅东辰有直接联系。虽然我很希望你和傅东辰断绝来往,但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盲目,更甚者被仇恨遮住双眼,明白吗?”
沈然微微点头,“我明白。”
方浩继续道:“傅东辰和傅家,和沈伯伯并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所以,如果直接认定是他下的手,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血本,毕竟沈伯伯也不是好搬倒的。小然,我一直想不通这点。”
沈然听着方浩的话却脸色一白,傅家以及傅东辰和他们沈家完全没有矛盾,如果要说有,那就只有一点,就是傅东辰看上了自己这点。
难道是因为这,傅东辰才想对付父亲吗?
沈然却不知道他已经在失神下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对面的方浩听到他这句话吃惊极了。
“不,小然,你冷静下来,”方浩不禁抓住沈然肩头,一脸急切。
沈然终于从那种自我厌弃中回过了神,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方浩的手。
方浩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苦涩,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道:“小然,我并不认为傅东辰是因为这个才想着对付沈伯伯,毕竟要想扳倒沈伯伯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相反,在我准备调职那段时间,我查到京城还有一股势力在对付你,当初你被检察院传去审查时也是那股势力从中作梗,这股势力很隐秘,但并不是上头那位。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