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
两人回了房间,清欢趴在碗沿看宁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非小鱼儿那一张一合的腮部,她都快产生一些不太吉利的联想了。
宁颢伸手撩一撩碗中水草,这些东西是涂方衍徽找来的,据说对宁歆有益无害。
宁颢把清欢提溜回了她自己的小床上,对着床上的小被子、小枕头感叹连连,“这都谁做的啊,手可真巧啊,这么小也能做的出来!”
清欢没有告诉她,这不是“做”的,而是使用术法,把实际物品给变小了。脑海里面浮现某人面容,她不由噗嗤一笑,又忙着掩饰。
“宁宁,这次见到涂方衍徽,我怎么感觉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啊?”
“哎,连你也感觉出来了啊?也是,那也太明显了。”宁颢道,“作为一个捉妖师,却喜欢上了一只妖,你说这是什么戏码?”
“不……是……吧……”清欢几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大写的悲剧。
“宁歆这小妮子,大概还没有感觉到吧。”宁颢耸了耸肩膀,“她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可她一出了事,涂方衍徽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三魂六魄好像都不全了。”
“这么夸张……”
宁颢点头叹道:“可是他们两个,就算涂方衍徽不是捉妖师,也很难有结果吧。”
“为什么嘞?”清欢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对哦,你父皇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大苍章台丞的儿子呢……”
“对啊,而且你还记得宁歆之前办的那个什么比武招亲不?”
“记得啊。”清欢道,“但不是没比出个结果来吗?”
“虽没比出结果,但也传达出了一个信号了。”宁颢道,“宁歆这妮子的婚姻,已经被老头儿给政治牺牲了。那样的比试,不定是为她选婿,而是要从来自四面八方的应选者里,甄选出贤才来,为他的朝政服务。”
“你连这一层都看出来了啊……”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宁歆自己说的,老头儿当时就是这么说服她的。”
“……”清欢默然良久,“宁宁,那你怕不怕,老头儿哪一天也这么对你啊?”
宁颢鼓了鼓眼睛,“他敢!”
清欢裹在小被子里,没再说话。
“你呢,你怎么样了?”宁颢道,“你和宫城遥……”
清欢抿了抿唇,“小遥很好,是不是?”
宁颢倒是认真想了一想,“就算不去说他这个人本身如何,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吧?”
清欢翻个身,抱紧身下的被子,然后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个女孩子交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先后进入梦乡。
不仅她们,客栈其他房间里的灯火也渐次熄下,月上中天,所有人好似都睡熟了。
明月转进窗格,墙角处的一袭银衣被月色照耀得雪亮。银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袭白袍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人蹲下身子,在他肩井、肋下各处拍了一拍,银衣人轻吐出一口长气来。随即,便无任何声息的,由窗子里腾跃而出。
白衣人目送他离去,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未有片语交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