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遥与公仪修对看一眼,公仪修微笑一下,率先将手拿开。城遥也将手撤回,随即笑道:“欢儿,不可再喝了。”
清欢饮了酒,大脑自是比往日兴奋许多,抓着城遥衣袖撒娇,“唔,为什么?”
城遥的面色也微微有一些红,却是见她撒娇以后才染上的红晕,笑道:“因为你已经喝得太多了。”
“我没有喝多!”清欢辩解。
城遥便哄她,“你不信,问你二哥,你有没有喝多。他总不会骗你。”
清欢便转过去问公仪修,“二哥,你说我有没有喝多?”
她双颊通红,目中迷离,面上笑靥不断,虽不说醉,但多少还是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公仪修笑道:“如今还没有喝多,不过若再喝上一杯,怕就是多了。”
“好,那我就不喝了。”清欢转回头去对城遥笑道,“听见没有,二哥说我没有喝多!”
“好,你没有喝多,来,多吃些菜。”城遥说着便给她夹了些菜。
清欢乖乖吃着菜,涌上来的酒劲慢慢也就发散了,面上酡红渐退。
另有一人却喝得很高,自是贞帝,与谁都要干上几杯,他喝得又快,自然醉得也快。不一会便也是面红耳赤,说话嗓门更加大了起来。
“女儿啊!”贞帝拍着桌子大喊,“要是没仙尊看上你,就跟爹回去当公主啊!爹一定帮你,帮你把驸马也抢回来!”
所幸是在包厢之内,虽无隔音效果,到底也还阻隔去了不少目光,或许酒楼之中多的是此等酒客,旁人也不会太在意。
这一番话却是听得宁颢心惊肉跳,忙去掩贞帝的嘴。所幸贞帝虽然醉了,宝贝女儿的话倒也还晓得听,让他不说便不说了。宁颢拿眼偷瞥云逍以及城遥这个知情者,见他二人面色皆无异样,方稍放下心来。却也还不大敢久留,借口老头儿喝多了,先送他回去贞国驻司,便拉着贞帝离去。
城遥与寂流本欲相送,但见宁颢坚持说不用,想来一个仙门弟子,搞定一个半醉的自家亲爹,自然也还不在话下。二人便也不再勉强。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宁颢又还没回来,便各自坐在一旁休憩。寂流到底还是困了,靠在红木椅上打起了瞌睡。清欢与公仪修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时不时地听见她的笑声,以及那几句清脆异常的“二哥”。
城遥闲得无事,若照他往日大概也不会说出这样话来,今日许是饮了酒的缘故,便打趣云逍,“有人想抢驸马呢。”
云逍淡瞥了他一眼,道:“感情也能抢么?”
城遥忽然惊觉,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竟无一丝玩笑之意。到底非是愚笨之人,二人又自小厮混,他立时也明白过来云逍话中的意思,试探也好宣战也罢,总之云逍心中的想法,他终于也都彻底懂得了。
无论出自骄傲还是立场,他都不可能去对他作任何指摘,只是笑道:“不能。”若能够抢走,那只能说明这份感情还未真正归属于你。
云逍沉默一瞬,然后说:“你说得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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