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扩散,悚惧惶恐的刺耳惊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让人头皮麻的呕吐声,整个展厅立时陷入混乱,祥和安宁的艺术殿堂完全被可怕的恐怖气息充斥,仿佛置身于阴森可怖的噩梦地狱。
诉诸于杀戮带来的鲜血刺激让骷髅男的兽**望稍许得到满足,他象是忘了年轻人给他的难堪,怀着残忍的渴血快感,桀桀怪笑着欣赏着这一幕骚乱。
“砰砰。”
震荡在耳边的枪声让无头苍蝇般疯狂乱窜的参观者们立即仓惶顿住脚步,纷纷双臂护头矮下身体,有人直接就趴到了地板上。
“这样才对嘛。”骷髅男罗斯很满意,桀桀笑道:“各位,不幸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只要你们乖乖地听从命令,我就不会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们有什么让我误会的举动,那么,后果就会很严重,严重得会要人命,听清楚了吗?我的吩咐,你们必须一丝不苟地听从。”
死亡以无法抗拒的力量呈现,危机亦随时有可能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这种极端真实的恐惧感使得大部分人精神开始崩溃,无法遏止地觫觫抖,没有谁对他的高论表示出异议。很显然地,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狂魔,这些家伙会毫不犹豫地射杀任何一个不听话,或是胆敢意图反抗给他们带去威胁的人。
此时展厅外有十余名手执各种枪械,面容冷厉得像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彪悍男子鱼贯而入,他们每个人都负着一个大背囊,身穿凯夫拉尔防弹背心,头戴钢盔,防护领圈连着耳机紧紧地捆在一起,动作敏捷、高效、协调,显是训练有素的职业犯罪分子甚或职业军人。他们勒令参观者交出通信工具,用结实的胶带将所有人的双手缚在背后,通通赶到一个角落,分成两人一组,面对面席地而坐。然后自行司职分工,巡查现场、设立岗哨、看管人质、守护入口、警戒外界,甚至还安装了一些仪器设备----显而易见,这是一次组织严密、计划周详预谋已久的行动。
两具再无一丝生气的僵硬人体静静躺在暗红血泊里,残酷地提醒沦为阶下囚的参观者----死亡,近在咫尺。
运作良好的通风系统已将血腥气息抽离,空气却依然沉闷而压抑,紧张得令人窒息,无形的阴影笼罩住整个展厅,人人簌簌危惧,木然呆坐,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珍妮特身着紧身裙,为免春光外泄,只得侧身半跪半坐,紧紧拼拢浑圆修长的柔嫩美腿,丰盈的酥胸因而更显挺翘,体姿荡人心魄,极是撩人遐思。
她对面的格哈得毫无心思欣赏佳人难得一见的绝美诱人媚态,这会儿他开始埋怨自己在媒体上的曝光率太高了,心脏被巨大的恐慌紧紧攫住,闭上眼喃喃向上帝虔诚祷告,希望这伙暴徒不会现自己是一个极有利用价值的巨富。
目前的境况极不乐观,摆出这样浩大的阵势,说明这些亡命之徒只是志在抢劫博物馆的说法根本就是一个谎言。珍妮特抬头向上望去,天花板上的几个广角摄像头已经停止转动,显然博物馆的监控室也被这伙人控制住了。
他们是什么人?一共有多少人?劫持人质的目的何在?珍妮特紧张地思索着,却找不出丝毫头绪,转头忽然现还有几个男子在展厅的墙壁和大理石柱上忙碌,仔细一看,心脏不禁紧绷起来。
塑胶炸药。
他们竟然安置了大量的定时炸弹。
一阵寒意迅席卷了珍妮特的全身。
这些疯狂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对不起,珍妮特小姐。”也许是祷告奏了效,格哈得从最初的张惶和恐惧中略为镇定下来,轻声愧然道:“您是应我的邀请才会陷入险境,请您原谅。”
珍妮特轻轻摇头,在这种时候懊恼与怨责都没有任何意义。
“闭嘴。”一个负责看管人质的男子凶狠瞪住格哈得,用手中的美制m-16自动冲锋枪在他头上粗暴地敲了一枪托。
格哈得应声倒地,鲜血立即从他银色的际渗出。
格哈得忍住疼痛挣扎着爬起,明智地没有去抗争,即使他是一个拥有赫赫财势的级大富豪,但也并不意味着就比别人多一条命可以挥霍。
“你太野蛮了。”珍妮特愤怒抗议:“他并没有做什么。”
“他违反了不准交谈的命令,而你,也犯了相同的错误。”男子无视美女的谴责,更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面无表情,寒声道:“所以你也必须受到惩罚。”
“住手。”
高扬在空中的冲锋枪正要狠狠击落,却给一把冰冷的声音喝阻。
男子回头一望,冷厉面孔微露惊色,悚然退开,显是对来者十分戒惧。
是那个独行特立,冷峻得如万年寒岩的清俊年轻人,珍妮特悄悄拢紧身后已经展开的纤长手指,在这些人当中,她直觉出他好象并非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魔。
一双黑如漆、利如刃的眸瞳在她身上缓缓逡巡,眼光既冷酷又放肆,从绝美无瑕的面庞、细腻秀美的长颈、丰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蛮腰,再至弹力无限的光洁长腿、性感精致的双踝,钜细无遗扫视了一遍,最后再返回盯住那双晶莹生辉的美眸。
珍妮特觉得这双犀利的眼眸似乎带着洞穿一切的异力,凌厉得好象一眼就要把她剥光似的,让她想起正在觅食具有无限威胁性的野兽,野蛮、原始,凶悍而又果忍,极度之危险,令人惊栗。
他想对自己做什么?珍妮特心中一寒,努力控制住绷得紧紧的神经,凝眸冷静对视,纤指又悄然张开,准备伺机袭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