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昏暗,辨不明前方的去路,就如古天,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才能解救颖香。生机源源不断的从胸膛的伤口流出,不知她还能支撑多久。
初冬的季节,风还不是很冷,对于元素师而言这点风算不得什么。可古天还是将炼器师的袍子裹在了颖香身上,紫级炼器师身上没有凡物,就连袍子也极为御寒,倒是让昏迷中的颖香神情轻松了几分。
街道口站着一道紫袍身影,手里牵着元兽坐骑,显然是在这里等他。
“谢老头子……你怎么在这里?”古天走近。
谢铁心的白眉有些凝重:“等你的,六级风狼王,速度直追元骑士,希望对你有用。”
“出城的事已经给你打点妥当。”他将坐骑交给古天,眼中的颖香如一片凋零的落叶,生机暗淡,时日无几。可当他目光看向她的伤口时,眼色突然一变:“等等,她的伤势……不是孤狼造成?”
古天摇头,如果是孤狼所作事情到好办了,只需要服用些疗伤丹药便可,倒无需奔波出城。只是这伤势乃秀秀所为,伤的是生命本源,绝非寻常丹药可救。
只是他心中有一事不解,当初追传信人时,对方口中所说要杀香儿的人,是孤狼,如今谢老头也是如此,难道……他能肯定,这事和孤狼脱不了干系!
婉霜和香儿虽然素来不和,但也不至于兵戎相见,一定是孤狼,只有他才能逼得婉霜如此的失控。
“该死!孤狼,这个仇我古天记下了!”
他牙齿咬得铁紧,要是有一头凶兽在嘴中,也能被他咬得粉碎:“对了,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出城的?”
这里是出城的唯一干线,他要出城自然会走这条路,不过对方是如何推测出他要出城的?谢铁心炼器还行,可在谋划方面就像个三岁孩童,没理由可以未卜先知。
谢铁心叹息,从怀里取出一块铁牌问道:“这枚铁牌你可知道是何物?”
古天摇头:“还请谢老头子解惑。”
谢铁心一愣,眼中明显的不解,随之摇头道:“你身居隐藏世家不谙世事,对这生死牌不知也没什么。生死牌乃五十年前铁王古通天所创,当年魔界余孽荼毒人间,猎魔团将士战沙场死如草芥,尸骨曝天无人问津,实乃人界不幸!铁王慈悲之心,将这些将士武器混元归一,取元神融仙铁以之超度!”
“后世炼器师学得此法,所炼器物交于他人之前,都会叫此人留一滴精血存于特殊炼制的铁牌。当此人身死之时,铁牌内的精血即刻化为乌有,所持武器也会立刻爆发,不会为他人所用。”说到这,谢铁心神情从恭敬变为激动,再从激动转为失落,仰天长叹:“想不到不就后猎魔团就下达了古族叛变的消息,铁王再也不现人间,这是我人族的损失啊!”
虽说是五十年前的陈年旧事,谢铁心的叙述也平淡无奇,可一句站沙场死如草芥足以听得他热血澎湃,烽烟漫天的场面就如在眼前一般,当年猎魔团将士为保疆土视死如归的气焰,令人钦佩。哪像现在的猎魔团忠不忠奸不奸,为了官爵便可以滥杀无辜。
只是老爷子那里……嘶!
古天沉吟,这些事他从未听老头子提起过,好似只要有关猎魔团的往事,对他是一概不提。
本以为学了老头子毕生本事,元素大陆他不知道的事简直凤毛菱角。可随着敌人的越发强大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只是个笑话,古通天教给他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甚至连古通天这个人,他了解的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老头子是如何瞒过猎魔团的重重追杀来到隐鹤的?而且隐鹤也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单凭神秘蒲团制造出的两部魔功,以及自己的铁龙臂,绝非寻常宗门可以拥有,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老头子当初选择隐鹤隐居绝非偶然!
他目光微瞟,发现谢铁心手中的铁牌依然黯淡无光,里面的精血化为乌有:“谢老头子,你手中的生死牌……是何人的?”
谢铁心端详着手中的生死牌,眉头紧皱:“孤狼!”
什么!孤狼?!
古天差点大叫,如果说这枚生死牌是孤狼的,岂不是说孤狼已经死了?可孤狼好端端的活在尉迟府,这是怎么回事!
谢铁心的不解之意不比古天少,甚至可以说更为浓郁:“这正是我不解之处,孤狼还活着,生死牌内的精血却是消失,这理论上说不通,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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