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只觉得自己后背一疼,便失去了只觉,醒来后,又剩了自己一个人,而那人给的包子,无忧是宁可饿死,也不敢碰。
这期间,凤启没来,不仅他人没来,就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带给自己过。
“我们不知道!你快走吧,你并非仙家,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说完,那两名天将便踏上祥云,离开了。
无忧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抱着手臂,默默蹲下去,她不认识路,她又饿又冷,最后,她干脆蜷缩着,躺在地上,看着四周不断流动的黑色雾气,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快要冻死了,眼前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一个人影,可是她极力想要看清楚那人,却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梦里很乱,除了凤启愤怒的脸庞,还有很多看不清的身影,最后,无忧看到了凤启一声红色喜服立在自己身前,手里牵着一个盖着盖头的新娘,她上前想要质问,却忽然摔倒了。
“啊——”无忧惊醒,大喊一声。
书柜,黄卷,宫灯,夜明珠被青纱盖着,还有身下这个卧榻,一切都是这么熟悉,甚至空气中还能闻到墨竹的馨香。
这里是……难道已经回来了?无忧猛地掀掉自己身上的毯子,一咕噜爬起来,可因为饿得太久,她头重脚轻,差点又摔下去,她咬牙扶着榻站起来,定睛一看,确实没错,这里是——凤启的寝殿。
“师父,师父,你在么?”无忧扶着墙往外走,可是没人应答。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浑身说不出的酸疼,好不容易移步到了门口,伸手去开门,却不想那门却别人推开了,无忧毫无防备,便朝后倒去,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接住。
“生个病也不老实,为师看着六界之内,也只有你了。”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么?!”无忧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睁大眼睛,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墨香,没错确实是凤启,他的手,即便隔着衣衫,无忧也感到一股温暖,这不是梦。
“不是我,难道是你做梦?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凤启将无忧扶到她便,让她躺下,又扯过毯子,与她盖好,坐在榻边,摸了摸她的脉象。
“师父,可是我记得,在天界,我……”无忧似乎想起来之前发生的大事,怎么突然自己又安然回到了灵域,而且似乎师父看起来也不怎么生自己的气了,对自己的态度还如过往一般。
“不必多言,你现在病着,还是多休息,过去的事情,既然天界神后放你出来,那定然是已经都查清楚了。”
“那师父,你相信是我做的么?你不生我气?”无忧硕大而黑白分明的眼瞳紧紧的盯着凤启,凤启并未多言,轻叹一声,起身负手立在窗前。
“无论如何,无忧,我都有责任护你周全。”
“师父,我是问你,你信不信我?!”
凤启沉默片刻,就在无忧感到绝望之际,他开口道,“信!”
“师父……”只一个字,无忧的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怎么又哭鼻子了,风寒还没好呢,快躺下歇歇吧!也是怪我,收你为徒这般久,也未曾教会你什么。”
“师父,我不睡!”无忧心里高兴,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怎么又不听话了?!”
“不是,师父……我……”正说着,无忧的肚子不适时宜的“咕咕咕”叫了几声,凤启一愣,随即笑开了,“饿了吧,只怕这几天在天界是把你饿坏了,你久饿不宜暴饮暴食,我让锦绣给你做了粥,起来吃点吧!刚才被你一闹,倒是差点忘记了。”
凤启盛了一碗粥,端给无忧。无忧接过,深深的闻了闻,“好香啊,师父!”说着,便大口吃起来。凤启看着,却是无奈的摇头,负手又立于窗前看着遥远的天际。
“师父……天界到底是有什么喜事,神后天帝竟然肯大赦天下放我出来?!”无忧嘴里喝着粥,嘟囔着问了一句。
凤启闻言,后背一僵,遂缓缓道,“大抵什么喜事,众人都不甚清楚,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
无忧一愣,随即愣愣的低下头,继续喝着手里的米粥,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