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的天空千年不变的艳阳晴空,香花宝树,熏风阵阵。无忧立在竹涛院,却觉得心里很堵,她转过眸子,木木的看了一眼东厢,那里是凤启的居所,可是自打凤启重伤归来,千夜便守着,不让无忧靠近,每日只见锦绣画意进进出出,却没人和无忧多说一句话,无忧也不知凤启现在伤势如何。她甚至想到,每晚守在廊下,想看看凤启是否起身读书,却只见夜明珠,不见凤启的身影,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无忧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整个灵域都遗忘掉的人一样。
忽然,东厢的门开了,千夜出来,立在那里远远的看了一眼无忧,冷哼一声,便走开了。
无忧原本盯着东厢,冷不丁被千夜一瞪,悻悻的收回视线,正要离开,却听道,“是无忧在外面么?”
无忧一凛,那是凤启的声音,即便只有数日未曾听见,却也好似穿越千年,她定在原地忘记了开口。
“无忧,你还在么?”屋子里似乎有杯盘倾倒的声音,无忧赶忙抹了抹眼泪,哽咽答应道,“哎……是我,我还在……”
无忧一路狂奔,来到东厢门前,却迟迟不敢迈步进去。
“怎么不进来?”凤启的声息听起来,还是有些羸弱,无忧咬着唇,还是推门进去。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却有一股子浓浓的药味,灵域皆是修行之人,辟谷术便是入门,得了要领,他们便是很少吃药吃东西,可是如今这屋子里浓重的药味,无忧的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好多。
“怎么几日不见,走路这么慢!”帐幔里的声音戏谑着,却是强打精神。
无忧收住伤心,穿过帷帐。
只见凤启一袭月白常服斜靠在榻上,榻前的地上,落着一只琉璃药碗,碗里的药汁洒了一地,凤启清俊的脸依旧没什么血色,却是一双凤眸,依旧魅惑众生的睨着无忧,恍如含笑。
无忧避开凤启的视线,蹲下身子,去捡那药碗,然后将那药碗摆在几上,垂着头立在一边。
“怎么了,无忧如今这般听话,话都不说了?”凤启想坐直身子,却不想用不上力,无忧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凤启,那个软枕靠在他的腋下,可是那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了偿。
“见了师父,别总是哭……”凤启稳住气息,轻叹一声,“这几日,千夜他们可是给你气受了?”
无忧强忍住泪,摇头道,“没有,这几日,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凤启闻言,默默点头。
“师父,对不起,此次又是徒儿我给你惹事,害你伤得这么重……”
“呵呵……”凤启淡笑,却不想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无忧见状,上前一把扶住凤启……
“傻孩子,别哭啊,师父这不是没事么!”无忧看着凤启,身有仙骨之人,如今却是面色萎黄,形容憔悴,眼窝深陷,不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师父,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仙人的样子,都快成了病秧子!”无忧说着,垂下头,泪流得更凶。
忽然,凉凉的触感融化在脸颊上,无忧抬眸,却见凤启一脸笑意,正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你若知道错,学乖些,少让师父操心,师父就高兴了!”
“是,师父!”无忧将凤启扶正,靠上了软枕,此刻千夜却一头传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他厉声训斥,无忧吓得一激灵。
“千夜!我不慎将药打翻了,你再去煮一些吧!无忧她在这里陪我说说话便可!”凤启轻咳几声,将无忧拉在身边坐下。
“她就是个祸害,凤主,早晚一日,她会……”千夜咬牙,却被凤启打断,“千夜,还不快去!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千夜一跺脚,狠狠的剜了一眼无忧,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片刻沉静,忽然无忧道,“师父,我这身上的幻力有没有办法去掉?”
“怎么?无忧很想吧这么强大的力量去掉?这可是六界之内多少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呢!”凤启略一思忖,还是挤出个笑容,戏谑无忧。
“师父,无忧只怕越来越控制不住,这次是因为他们踩脏了我给你买的帷帽,我便失了控……”无忧咬咬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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