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寻涯垂眸睨了一眼自己手心里摆着的淡蓝色小药瓶,唇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无忧昨日夜里说话的神情,“寻涯,我们是比朋友近一些的……”
“哼!臭丫头,就是嘴硬!”说着,寻涯便朝脚下的屋脊望了一眼,那是松涛苑的房子,右边一间亮着晕黄灯光的就是无忧的寝殿,而左边一间,黯然的却是凤启的寝殿所在撄。
“哼,这只臭凤凰,往日里如何得意,今日灵域之人身中别族之毒,却不见动静了,平日里只会在无忧眼前装大侠!”寻涯嘀咕着,正要飞身下去,却不想,身后一个声音道,“我灵域之事,不劳妖域世子操心!”
寻涯顿住脚步,回头,却见凤启一袭白衣翩然伫立半空,正淡然的看着自己。
“哟,藏头露尾的,我当是谁啊!”
“看你父亲薄面,我今日饶你,你快离开我灵域,日后请不要再来***扰我的徒儿。”
“喂!你搞清楚,是你灵域的人中毒,我才……”
“我灵域子弟之事,不劳你妖域操心,请回吧!”说着,凤启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
寻涯转头看了一眼无忧的寝殿,那灯光摇曳之中,似乎有个娇小的身影还在窗前晃悠。他将手中的东西紧紧一握,挑衅道,“我不管什么灵域妖域,我只关注自己高兴,就算她是你的徒弟又如何,我想来就来,若她想走,我自然也可带她离开,你想拦着我么!?”
凤启闻言,狭长的凤目微眯,露出危险的光泽,“我灵域之地,岂容你想来就来!偿”
寻涯见凤启薄怒,脸上的效益更加浓烈,“我说凤启,我可不怕你,只要无忧愿意,我便带她走!你不过是他的师父,难不成你还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一世?我虽然为妖,可是我也知道,即便婚嫁,父母也不能让子女苦守终身孤独不是么!你不过是他的师父,你更没资格!”
“她说要跟你走么?”凤启眯着眸子,眸光渐深。
寻涯略一顿,“即便她现在未说,可假以时日,她终是会答应跟我走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拦着我,棒打鸳鸯这种事,灵域是不是最喜欢做?”
“棒打鸳鸯”四个字,凤启听了,觉得心中不必憋闷,二话没说便朝寻涯袭去,“那既然如此,凤某只好请世子出去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红一紫两道光对站在虚空之中,时不时发出的震颤,将周围都照得明亮。
无忧正在房中走得焦急,她知道,今夜寻涯前来,正等着他的解药,也好洗脱两人的罪名,忽然她见到窗外一个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无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窗前,推开窗,却见千夜忽闪着羽翅,冲上九霄,一束红光瞬间落在他的脊背之上,定睛一看那不是凤启又是谁,而他却静静盯着对面,无忧费劲的挪开身子,仰头看去,却见寻涯一身玄衣立在虚空,若不是他的一头墨发飞扬,竟和夜色融在一起不易察觉,而无忧再细看去,却是一惊,只见寻涯的唇角已经挂了彩,而凤启的手里,握着的白玉骨笛已经悄悄收紧。
说时迟那时快,无忧不假思索,扶着窗棂便大喊,“住手!”
“住手!”即便是大声疾呼,可无忧的声音依旧听起来软糯。
凤启淡淡的看着寻涯,手中的白玉骨笛却是松了松,而寻涯垂头,却见无忧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丫头,我没事,你这师父就爱多管闲事,今日我倒要看看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无忧还没来得及插话,寻涯便飞身出去,有何凤启战在一起。无忧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急,竟然从窗棂里倒栽葱摔了下来。
无忧揉着摔得生疼的脑袋,正努力坐正了,却见两道光“唰”一声都来到自己身前,凤启伸手想要扶着无忧,却不想寻涯抢先一步,一把握住无忧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臭丫头,你没事吧!?”
凤启收回手,立在那里,看着他二人。
无忧缓了过来,却见凤启面无表情的负手立在那里,而一旁的寻涯唇边还挂着血渍,正眨巴着好看的眼眸,关切的看着自己。
无忧深感大事不妙,她一把推开寻涯,跪行几步,“师父,今天是我求他给我送解药的,他没有下毒,他没有恶意!”
寻涯只觉得怀里一空,他冷冷的看着无忧跪在凤启身前,而凤启却侧眸看着自己,他突然觉得一股恶怒侵袭而来。他上前一把扯过无忧,“丫头,不要求他,我才不怕他,走,你跟我走吧!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冷冰冰的人!”
“不要!”无忧再次推开寻涯,“他是我师父,我要跟着他!”无忧再次看清楚了寻涯的唇角,那里的血并没有干涸。
“无忧,你说过要跟他走么?”凤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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