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白玉川没能将缚仙索拿住,一个暗色的身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落在不远处的洞口另一边。
“喂,臭小子!你想做什么!”凌桥急了。
寻涯原本是妖域之人,触碰天界圣物,定是要折损好多修为,只见他此刻握着缚仙索的手,不断有幻力从掌心袅袅的散射出来。
“他这是疯了么!”天枢也赶到凌桥身边,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寻涯,搞不清寻涯的目的,他们都不敢贸然出手,毕竟那缚仙索,是仙家之物,丢了或是毁了,不仅救不了凤启,甚至连在场的这些人和灵域的各色生灵,一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撄。
白玉川则是一贯的冷静,眯着那狐媚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寻涯。
“我去!”两个字几不可闻,却是那样笃定,不容置疑。
凌桥和天枢一愣,“你去?你算老几,别在这里打哈哈耽误事!”凌桥说着,一个腾身,脚下踩着风,便落在寻涯身边,“刚才的情形,我们不是没看到!若你能信,若你能救那丫头,何至于凤凰跳了下去。”
这话戳到了寻涯的痛处,凌桥正要伸手拿过那缚仙索,却不想寻涯瞬间便跃了下去。凌桥呆在原地偿。
“快,天枢!”白玉川一声大喝,天枢也从刚才的呆愣里醒过神,只见那缚仙索的尾巴只剩留在眼前的一小节,此刻正左右摇摆,眼看便要没入黑暗里。
天枢闭眸合掌,一阵咒符从他的嘴里倾巢而出,好似席卷而过的蝗灾,闪着灵力的咒符,最终扯住了缚仙索的尾巴,将它拽着,交回到天枢的手里。
三人立在前,一干灵域众人立在后,都满眼期待的看着那黑洞和那一脉若隐若现的金色丝线。
忽然,身后一声沉重的闷响,好似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
“这是……蛤蟆?”凌桥回头,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八万,鼓着腮一紧一收,他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我灵域何时有这品种?”
白玉川瞥了一眼天际,看样子只有这东西一个人来,后无随兵,“这是雪蟾!妖域世子的魔兽!”
“雪蟾!?”凌桥愣了愣。
白玉川走上前,忽然,那雪蟾全身都被一团白色的飞雪包围,劲风四起,一阵狂舞之后,雪蟾没了踪影,却见一国字脸少年立在那里,一身怒气。
“喂!灵域的!快说,我家少主哪去了?是不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
“得,你对付吧,又来个胡闹的!”凌桥一摆手,转身便祭起一张结界,将自己和正在施展法术的天枢全在里面,无奈的看着白玉川的背影。
白玉川上前淡淡道,“你家主人,现在在我掩阵之下,并非我等有意掩藏。请小哥小心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你说什么?”八万因为化作人身尚未长久,此刻听到这消息,那原本就硕大的眼睛,着实让白玉川看着,有些不舒服,他疾步凑到白玉川跟前,却没有白玉川高,够着头道,“你说,我们世子怎么了?”
此刻,落在灵丘屋脊上的那个人,却是静静的看着掩阵的入口。
那日,凤启追他而来,二人终是正面交手,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原来,自己的行踪也是被算计了,战况正酣,凤启的灵力和修为,着实不差,自己甚至数次差点被他扯下蒙面的黑布,可是就在这紧要关头,凤启却折身回去了,他诧异之下,便也跟了来,竟然看到,凤族的新主,义无反顾的在掩阵洞口纵身一跃。
他知道掩阵,更知道掩阵下面的情形,只是他不清楚,不了解这个凤族的新主,当年,他还是一个未长成的孩子,等着一双赤色的眼眸,天真,清正。
他见凤启跃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没走,就这样一直立在这里,看着灵域那些人七手八脚的一阵折腾,终于找来了缚仙索。
只见他从胸前的衣襟里,缓缓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哨子,那哨子泛着精芒乍一看以为是只瓷器,可细看起来,竟是一节不知年岁的竹子所制,通体枯黄,泛着旧时的光晕。
放在唇边,微微用力,那竹节却没有声响,化作水波一般圈圈晕开的,竟是无上的灵力。
忽然,那洞口的天枢一阵眩晕,凌桥上前便扶住了他,“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只觉得有一股很强的灵力,不断的干扰我,我的头都快炸了!”
“老狐狸,你过来,天枢他……”凌桥扶着天枢,勉强用自己的灵力推入他的体内,稳住了缚仙索。
正在和八万焦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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