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内殿,檀香缭绕。
凌桥正坐在桌边,看着榻上正在给凤启施针止血的白玉川,俊朗的眉,皱成一个“川”字。
片刻,白玉川将凤启身上林立的灸针尽数拔出,转手递给一旁侍立的小九。
“老狐狸,凤凰他怎么样?”凌桥凑上去,看了看昏睡的凤启,转头询问白玉川。
白玉川将手中擦拭血污的帕子丢回铜盆,示意端水侍药的婢子们下去。
一阵脚步细碎,小九最后带上了门。
“无碍,却也有难!”白玉川见他们都出去,平静的吐出几个字。
“此话怎么讲?”凌桥一脸疑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白玉川转身,取出一锦匣摆在眼前。
“这是……”说着,凌桥伸手打开那匣子,满屋里顿时五光十色香气四溢。
“这是上一任凤主,凤玦老爷子的凤髓舍利。刚刚诗情从禁地取了来的。”
凌桥一拍桌子激动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给凤凰用啊!”
白玉川冷眼扫了他一眼,“你咋呼什么!凤凰一时半会死不了,只不过眼前有个更棘手的。”
凌桥一愣,“还有什么比他更棘手的?”
“锦绣!”白玉川接过凤髓舍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你是说……”凌桥睨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玩意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
“没错!凤髓舍利,若疗伤,则无法聚魂,若聚魂,则再无用处。”说完,白玉川将那块宝贝有放回了盒子里,“嘭”一声盖上盖子。
“这倒是个难事。不过,凤凰的伤真的这么严重,非用它不可?”
“他在阴月山催动玄光灵力,本就反噬严重,却还被偷袭要害。原本我还有能力保得他无碍,可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经脉逆流,气血不畅,若不用凤髓,即便不丢了性命,恐怕也要折损过半灵力。”
“过半?!”凌桥一惊,“那锦绣那丫头……”
“我已看过,除了聚魂,别无他法。而且,这聚魂的差事,你我都干不了,只得他来!”说着,他侧眸看着榻上虚弱的凤启。
“哎!”凌桥一拍大腿,坐在桌边沉默不语。
白玉川继续道,“锦绣这丫头本身当救。可你别忘了,伤她的是谁。只这一条,我看他必定不肯将这凤髓用在自己身上。”
“那我们如何是好?”
白玉川上前把了把凤启的脉象,“我已给他施了针,以他的修为,酉时必醒,暂且看他自己怎么说吧!”
“嗯!也只能如此!”凌桥起身道,“折腾这许久,还未回去瞧过凌风,这边有你,酉时我再来!若有不妥,速来寻我!”
白玉川点了点头,凌桥瞥了一眼榻上的凤启,转身便化作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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