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新贵,堂堂的周国公就这样被气晕过去了,这要放在以前,谁都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贺兰敏之一口鲜血喷出,就真的气晕了过去。
杨氏看到瘫在地上的贺兰敏之,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可她看了一眼面容冷酷的李弘,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李弘厌恶了看了一眼挺尸在大殿贺兰敏之,语气冰冷的说道,“弄醒他!”
说完,他又将目光移向了长安县县丞张博说道,“张县丞,你亲自动手。”
张博听到太子的命令,身体一颤,强自忍住心中的恐惧,不敢注视李弘,立马起身低声答道,“诺!”
这时,一名亲卫已将一桶冷水早提到了大殿上,张博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很吃力的提起水桶,犹豫了半天,还是一咬牙,将水泼在了贺兰敏之的身上。
二月份的长安城依旧寒风刺骨,一桶冷水浸到贺兰敏之身上,贺兰敏之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可他睁眼之后觉得全身冰冷刺骨,再看到提着空桶站在自己身前的张博时就明白了一切。
贺兰敏之一怒起身,对着张博就大声怒斥道,“张博,你他妈这是想找死啊!敢给我破冷水?”
“周公国——”张博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兰敏之已经两步上前,就一巴掌扇向了张博。
“啪——”
“啊——”只见张博站在原地没有动,木桶依然提子手里。可贺兰敏之左手捂着右手躬着身子正在不停的声音。而在贺兰敏之的身前,陈恭一脸杀机的正注视着这位国公爷。就在刚才,是他为张博挡下了贺兰敏之的一个耳光。贺兰敏之使劲挥出的右手扇在了陈恭的护臂上,才会让他这么痛苦。
“贺兰敏之,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这么嚣张吗?”李弘高声问道。
听到李弘的声音,贺兰敏之豁然抬头,目光阴冷的盯着李弘,怒道,“太子殿下,敏之犯了何罪,让你要这般欺辱我?”
话一说完,他看了李弘身边的杨氏一眼,就“扑通”一声跪下,爬到杨氏面前,语气哽咽的喊道,“外祖母,太子以公报私,还请你为孙做主啊!”
贺兰敏之不笨,他知道武后远在大明宫,现在他要是跟李弘提武后,拿武后压李弘没用,就只能将期望寄托在杨氏的身上。
只是他的人还没有爬到杨氏面前,就被陈恭一把抓住左脚踝,拉到了他刚才躺着的地方。
杨氏见陈恭这般粗暴的对待贺兰敏之,她有点于心不忍,可又不敢跟李弘求情,就只能别过头去不再看贺兰敏之惨样。
贺兰敏之见杨氏已经放弃了自己,就向李弘吼道,“太子,你这么欺辱对我,难道就不怕姨母怪罪于你吗?就不怕我小妹将今天的事情说与陛下,让陛下惩罚你吗?”
杨氏不管用了,贺兰敏之没办法了,就只能用武后和自己的妹妹贺兰敏之这两张牌了。
李弘冷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母后和父皇会怪孤吗?张博,你再好好的侍奉一下咱们大唐的这位周公国。”
“诺!”张博不敢忤逆太子的命令,就提着木桶跑出了大殿。片刻,就见他大喘息息的提着一桶冰水走进了大殿,陈恭见状,就示意两名亲卫按住了贺兰敏之,张博一咬牙,又是一桶凉水泼到了贺兰敏之身上。
“啊!好冷,快冷死了我!”
这一桶凉水一下子浸透了贺兰敏之的衣衫,贺兰敏之被冻的牙齿嘎嘎的响,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发火了。
这时,就见两名亲卫将贺兰冲绑到了大殿上,“殿下,人带到了。”
贺兰冲“普通”一声跪在大殿上,哭着向李弘求饶道,“还殿下饶命啊!这不关我的事啊,全都是贺兰敏之指使我这么做的。”
早先对李弘的恨意,以及跟随贺兰敏之时的傲骨都没了。
李弘没有理会贺兰冲的哀求,而是问一旁忐忑不安的周兴道,“周兴,是他抓的你?”
“李郎——太子殿下,是,是他抓的俺。”周兴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没想到偶尔会到他们店里吃葱花面,又跟他坐在杨树下聊天的李郎君会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这让周兴既高兴,又有点紧张。
高兴的是,他跟太子多少见过几次面,以后要是得到太子的赏识,必将飞黄腾达。紧张是因为,今天李弘给他的形象颠覆了他以往去葱花面馆吃饭时的温文尔雅。让周兴有点惧怕。
“哼哼——”李弘冷哼道,“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长安县行凶抓人,贺兰冲,你的胆子不小啊?张县丞,你是长安县的县丞,主管邢狱以及缉盗,维护长安城的治安。你说说,贺兰冲该治什么罪?”
“咚——”的一声,张博突然扔掉木桶“扑通”一声跪在李弘面前低声道,“张博有罪,张博不该欺瞒太子殿下,不敢跟贺兰敏之同流合污,还请太子殿下绕过张博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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