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柬之和李峤来找李弘,向他汇报调查东西两市税收问题的进展的情况。李弘让两人落座,又让赵红裙端上茶水,这才问道,“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李峤看了一眼张柬之,张柬之就将手里的账目放到李弘案前说道,“殿下,我们已经查看了长安县衙和万年县衙这两年上交户部的东西两市的税收账目,每年一共要上交铜钱八万贯。可是通过我跟李舍人微服私访,大概估算出东西两市商户们每年要上缴的商税有十六万贯。”
“这就是说,他们侵吞了将近一半的商税?”李弘脸色有点阴沉,语气冰冷的说道。
“现在还不确定。因为我们还难以断定究竟是在哪个一个环节出现了贪污问题。”李峤想了想回答道,“不过至少能证明,东西两市的税收真的出了问题。”
“八万贯钱不少,可依然不足以让三品大员动心思。”李弘冷静下来之后沉声说道,“看来大唐的税收也可能存在大问题啊!”
张柬之和李峤微微点头,不过却没有符合李弘。因为太子可以这样猜测,可作为臣子,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随便乱说了。
张柬之突然问道,“殿下,武二这边查的怎么样了?”
“武二死了!”李弘淡淡的说道,“我们没有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这——”张柬之满脸的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脸上,楞的他半天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峤也一脸惋惜的叹道,“可惜了!”
“不过还好,本王另有妙计,最迟到明天早上闫庄就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李弘又轻声说道。
张柬之和李峤突然听李弘这么说,便一脸的幽怨望着他,似乎在跟李弘说:你是太子没错,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李弘知道刚才自己无意中戏耍了张柬之和李峤,就讪讪一笑,“要不我们出去赏月,一边喝茶一边等吧?”
张柬之和李峤又岂能说个“不”字?就只能顺从了李弘的意思。李弘立即吩咐赵红裙,让她去安排。赵红裙领命,匆匆离开。须臾就回到书房向李弘回禀,说已经在棠园里摆好了茶具。
李弘就同张柬之、李峤来到了棠园的亭子里,他向两人详细的说了一下他利用武二做诱饵,引诱武后背后之人的计划,两天仔细听完李弘的计划,觉得可行,三人就一边喝茶,一边听赵红裙抚琴,一边等闫庄的消息。
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完毕,三杯茶下肚,闫庄这才匆匆来到棠园。
李弘不及闫庄施礼就急切的问道,“说下情况怎么样了?”
闫庄脸色有些阴沉,语气有点不忿的说道,“殿下,到长安县衙来说情的人是荣国夫人派来的,他说武二是荣国夫人的一个本家侄子…”
武二已死,李弘不想听武二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是继续问道,“还有谁关注过武二?”
“没了。”闫庄丧气的说道。
因为要是真的确定武二背后的人是荣国夫人,那么这件案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在场的谁都清楚荣国夫人是谁,是李弘的外祖母,武后的母亲杨氏。
以杨氏跟李弘的身份,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李弘敢去查怀疑她吗?再者她是武后的母亲,真要是查杨氏,就武后这一关李弘就难过,更别说查不多的话,武后会怎么看李弘,百姓们会怎么议论太子。
张柬之和李峤明白其中的关系便沉默不语,闫庄也在一旁低着头。
李弘没有说话,而是喝完杯中的茶,又倒了一杯,还给另外的一只空杯子倒上,将这只杯子往前推了一下,对闫庄说道,“累了一天了,喝杯茶解解乏吧!”
“谢殿下!”闫庄感激的说道。上前举起被子,一饮而尽。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亭子里的气氛显得很沉闷,赵红裙也不敢再抚琴了,棠园便陷入了寂静之中!
良久,张柬之才打破了沉默,“殿下,以臣看东西两市税收暂且放一下也好,查它我们不急于一时。”
“微臣也是这个意思。”李峤附和道。
两人是东宫的属官,又是李弘的心腹,做什么事情自然都会以李弘的角度出发考虑李弘的利益。因此查东西两市税收的问题因为杨氏的出现而产生了变故,他们知道再查下去就会太子不利,就知道必须要收手了。
这时李弘的心里也很乱,他是真想将东西两市的税收税问题一查到底,将侵吞百姓上交税款的蛀虫绳之以法。可是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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