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喻年伤心个没完,宿雪心头更是烦躁,“我去审,向峻,他肯定,知道。”
说完,宿雪拉开帘子径直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季岭和喻年两个人。
季岭唇色依旧是白的,虽然医生说刀伤避开了要害,昏迷只是因为出血量过大,但喻年一向觉得医生的嘴都是胡说八道。
毕竟他在塞塔因为肚子疼看医生,医生说他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小海鲜所以拉肚子。
但他本人就是不干净的小海鲜啊……
喻年胡乱地想了很多,直到季岭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小狗你醒——唔!”
喻年刚要声张,被季岭抬手摁住了唇。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笑容却浓得有些可怕。
他拽着喻年的衣领,把人拉下来,嗓音沙哑,“找个人来这里躺着,然后,和别人说我已经死了。”
“听见了吗?”
-
分部被笼罩在悲伤低迷的气氛之中,往来的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据说死了个新来的军官,好像职位不高,但是个狠角色。
“喂……你知道到底是谁死了吗?”身穿淡绿色夏季军装的人凑到安保员身旁。
安保员连忙捂着他的嘴,“彭畅这事你别瞎打听。”
“诶好好……我就是好奇一下,毕竟阵仗这么大,据说隔壁星球的将军很快就要过来了。”彭畅赔笑道,“我没见过哪个军官死了有这个待遇的。”
“哎……”安保叹气,“那人我也见过,长得高高瘦瘦的,脸蛋像小白脸儿……这事儿我跟你说你别出去瞎传。”
“保证不说出去。”
安保见彭畅答应了,才放下戒备,低声道:“据说那人来头大得很呢……科拉豪门来的,他爹是联盟里不得了的官,估计这回大人物下来就是要彻查的。”
“科拉来的大人物……”彭畅若有所思,“你看见真死了?”
安保一把推开他,“你如若是不信就别来问我!这事儿怎么会有假?!那大活人谁乐意到处说自己死了的?”
“别生气啊哥。”
彭畅给他兜里塞了包烟,笑嘻嘻的,“我这不说着玩玩嘛……毕竟那种大有来头的人,谁能想到那么容易就死了。”
“再厉害的人,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安保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没看见死没死,但我看见人抬着送的法医室,那晚行刺的人也没抓到……隔了大半个小时才发现人倒在楼里,那血不得流干了?肯定是死了。”
彭畅这才点头,意味深长地:“可惜了。”
“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安保说着,一转头,彭畅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