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走进房间,熟悉的樱花信息素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找了个角落放下,走到桌边看着桌面上一堆不认识的药:“哥哥……你吃药了吗?”
虞秋深坐到椅子上,小口地抿着温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啊……?”季岭讪讪地挠了下鬓角,“我只请了两天假期,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走,好不好?而且我晚上会自己去酒店住的,不会打扰你。”
虞秋深没说话,也没看他。
季岭心头慌得不行,又忍不住黏人的劲儿,屁股挨着板凳拖到虞秋深边上:“好不好嘛?你相信我,我是很值得信赖的alpha,从今往后说话都会算数的。”
“你实验室的工作做完了吗?”虞秋深终于掀起眼。
“早做完了。”季岭忙不迭点头,“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才来找你的,而且我批了假条。”
虞秋深挑了下眉,“病假?”
他把季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生龙活虎的,除了眼睛有点红,半点有病的样子都没看出来。
“……”
季岭心虚地望着别处,小声嘟哝:“反正不是偷偷出来的,你就别管是什么假了……”
虞秋深没说话,默默地从桌上拿了一板药剂,掰了两颗喂进嘴里。
“两天,多了我让钟仪送你回去。”
说完,虞秋深回到床上躺下。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季岭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到虞秋深休息,又耐不住无聊,想过去看看虞秋深到底有没有睡着。
憋了一会儿,季岭心里想猫爪似的痒痒。
他喉结浮动了下,谨慎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凑到虞秋深旁边。
虞秋深睡着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长发盖住了小半边侧脸, 剩余的散落贴慰在枕头上,大半边都是他的头发。
季岭从前对长发短发都没什么所谓,但自从遇到了虞秋深,他目光总忍不住往虞秋深的头发上瞟。
好漂亮,真的。
“季岭。”
虞秋深冷不丁出了一声,吓得季岭连忙站正:“我没有打扰你睡觉……”
“信息素。”虞秋深抬眼,很轻地睨了一眼,“飘得到处都是。”
“哦。”季岭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我没忍住。”
虞秋深的脸有点红,可能是被他的信息素影响,也可能是单纯发烧让皮肤温度上升。
季岭看得唇干舌燥的,脑袋里都一阵眩晕。
“尾巴。”
“……也忍不住。”
季岭缩着脖子,再怎么忍尾巴也像个螺旋桨似的,摇得欢快得不得了,尾巴尖甩在床尾杆上砰砰作响也不觉得疼。
虞秋深没多看,转过头面对着墙面:“忍不住就收回去。”
“噢。”季岭尾巴最后晃了几下就收回去了。
“季岭。”
虞秋深又叫了他一声。
季岭立马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床头:“怎么了?”
“……”虞秋深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像医院里危重病区的陪护,而且床上那个十有八九是病入膏肓的老头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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