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在自家住了三晚。
虞秋深果真如季淮所说,连续忙了三天都没时间来见他。
消息也发得很少,几乎都是一两个字。
虞秋深:晚安。
虞秋深:早点休息。
岭:晚安。
…
虞秋深:开学见。
虞秋深:抱歉。
岭:好的哥哥!
岭:没关系。
…
哎。
季岭挠了下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被虞秋深凶了很不开心,但确实是自己在很多人面前挑战他的权威,硬要说是自己有错在先。
而且……季岭很想他。
加德纳军校对于科拉发生的重大事件高度关注,特意给周舒和季岭开了个表彰大会。
通知出来时,周舒人还穿着裤衩在电脑打游戏。
人在网吧坐,奖从天上来。
被拉到表彰会场后台时,周舒整个人还飘飘欲仙的,季岭已经换好衣服,军绿色的西服,连头发梳成了背头,脸上还是挡不住年纪尚轻alpha的青涩稚嫩。
“崽!”
周舒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在科拉拯救了世界吗!怎么会还有我的表彰啊?因为我是帅气无比的季岭的好兄弟吗?!”
“没。”季岭艰涩地扯出一笑,“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我俩在无尽夜发现那个小隔间,是温家一处地下实验室的入口,你的地图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
“实、实验室?!”周舒嘴巴张成个圆,“温家这么有钱吗!我以为你家是整个科拉最有钱的。”
“滚蛋。”季岭翻了个白眼,“老季从上古时代开始贪污都没办法贪成科拉首富,我家的钱是爷爷辈就留下来的…那会儿还没有联盟呢,我爷爷是经商的。”
“失敬,原来是富三代。”
季岭撑着下巴,有些出神。
他这几日心情像是在过山车,起起伏伏的,勉强想起点值得高兴的事情也持续不了多久。
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拴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头系在虞秋深的手心里,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虞秋深。
这小白毛最近应该是真的很忙,忙得没空给他打电话。
小白毛的那句抱歉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因为凶他了道歉?还是没空陪他而道歉?
季岭烦得头发都要被抓落几把。
“崽。”周舒看他兴致不高,逗了他两句,“怎么回事?看你跟丢了魂似的。”
季岭从喉管里含糊了一声,“唔……烦。”
“细说。”周舒把小板凳搬得离季岭近了些。
“怎么说呢。”季岭酝酿了一下,“之前我和虞秋深的事只有你知道,我也只能问你了,他现在知道那个号是我的,然后我们在谈恋爱,但是吧……我总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很奇怪。”
“你们在谈恋爱?!”
周舒嗓门倏然扯开,像个高音喇叭似的,季岭赶紧把他按住,“小点声!祖宗!这不是能公开的秘密!”
“哦…你说。”周舒缩着,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
季岭别扭了一下,“我其实心里挺愧疚的,你说我脖子上戴的是他妈妈的遗物,这份量真的要把我压死了,而且他和看起来很不一样,他特别真诚一个人,这样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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