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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匆匆扯了一件外套,偷偷摸摸溜进车库选了辆特别骚包的银色布加迪,趁着管家没注意,一溜烟的工夫就出了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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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浮港比往日热闹几倍,刚进片区就嗅到几乎融进空气里的酒精气息,季岭怀疑自己只是转两圈,回去都能被交警判个酒驾。
跑车在马路上龟速进行了一会儿,季岭憋不住了,随处找了个电影院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了,小跑着往无尽夜去。
老远望见门外的安保只剩寥寥几个,手里拉着隔离带,看样子是要封场了。
季岭立马跑过去,“哎等等!”
“?”安保顿了一下,“来这么晚,下次要早点来啊……出示一下证件。”
季岭摸了一下口袋,空空如也。
完了。
他和安保对视一眼,尴尬一笑:“出门太急了……给忘记了。”
“没有证件不能进。”安保拉上隔离带。
“好哥哥!”季岭唤了一声。
安保小哥风雨不动,“你叫爹都没用。”
“诶——?”
安保和季岭同时往门内望去,上方站着一位年轻的男性,他看着季岭,表情有些诧异:“小季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季岭吞了一下口水,脊梁骨发麻。
这是季淮的副官,在季淮手下办事,他见过好几次。
“陈副官,这位您认识?”安保喉结滚了一下,有点想收回刚刚要当季岭他爹的大逆不道之语。
陈棋使了个眼色,“季少将的弟弟,亲生的。”
安保二话不说把隔离带拉开,故作姿态地仰起头,“小少爷您请进,但下次务必要记得带上证件。”
季岭连忙点头,狗腿子似的跟在陈棋身后一起进了无尽夜。
走廊狭窄逼仄,淡紫色的光堪堪能看清道路,照在人身上有点暧昧不清的意味。
“陈棋哥。”季岭有点讨好地开口。
陈棋转头,嗯哼一声,“小少爷,咋了?”
季岭闷了会儿腔,欲言又止地问:“能别告诉我哥吗……我今晚过来找一个大学同学玩,他过生日了,我哥要知道我这么晚还在外面,要给老季告状了。”
陈棋笑了一声,“多大点事儿,不告诉。”
“说好了啊!”季岭脸上畏缩的表情一扫而空,有点期待地舔了一下唇角,“那、那我先去找我同学了!”
他说完立马溜了,连个影都不剩。
夜场里的房间错综复杂,季岭按照周舒给的房间号挨个找,在走廊将近到头的地方才看见房间号。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隔壁门前,朝里一望。
果然看见季淮的脸,他手里捻着一杯威士忌,漫不经心地靠在真皮沙发里,今天他没穿军装,而是一身修身运动服,领口都拉到遮住喉结的位置。
许久没有看见季淮穿便装,季岭还有点不习惯。
这真是来追星的?
季岭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搭,明显他更像一点吧?!
“你们东西准备好了吗?”季淮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他慢慢站起身,放下酒杯,吓得季岭没敢继续听就躲进周舒房间阖上了门。
陡然进来个人影,周舒吓得差点被鸡排噎死。
看清正脸后,他表情很微妙,季岭能读出一点嫌弃:“少爷,你穿得看起来未满十八岁,是正常过安检程序进来的吗?”
季岭理直气壮地怼他:“没走正常程序啊,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要带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