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阿泽摇摇头,“奴还没打听到,不过好像是三郎君在外惹了事......”
与此同时落英馆内。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在死寂的屋内,惊走了窗外的鸦雀。
薛淮润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白皙的脸颊上赫然浮现一个红艳的巴掌印。
而虞夫人正怒气滔天地站在薛淮润面前。
方才那巴掌正是她亲自打的......
只见虞夫人手指颤巍巍指着薛淮润,脸上青红交加,双目通红,完全失去了往日雍容端庄的贵妇人姿态。
“你跟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说清楚你就不许起来!”
虞夫人声嘶力竭的声音如厉鬼似的响在屋内,令屋里的侍女们顿时噤若寒蝉。
站在一旁的虞湘君也被姑母这个模样吓得一时不敢上前。
她担忧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薛淮润,不禁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尽管虞夫人如此厉声质问,薛淮润仍呆呆垂头不语,如一桩没有五感的木头,对外界声音全然没有反应。
见薛淮润如此,虞夫人只觉脑中惊雷作响,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轰然断裂。
她左右望了望,倏而看到博古架上摆的花瓶,她立即过去抱起瓶子,随后神色疯狂地朝薛淮润而去。
见她如此,屋内众人都纷纷惊呼出声。
世上哪有这样心狠的母亲,就算儿子一时犯了错,也不至于如此殴打......
眼见那个花瓶即将砸在薛淮润身上,众人惊得惊,慌得慌,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这危急时刻,虞湘君忽而扑了上来,她猛地抱住虞夫人的腰,一面将她往后拖,一面大声劝道。
“姑母,你冷静点,若伤了表哥,最后伤心的还是你啊!”
虞夫人不防虞湘君突然阻拦,抱着花瓶的手忽而脱力,随后花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这哗啦碎裂声不仅唤回了虞夫人的理智,也将薛淮润呆滞的心神惊醒了。
虞夫人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又侧目看了眼地上碎成几瓣的花瓶,眼中的疯狂渐渐散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焰腾腾的怒火压下去,声音也尽力平静道。
“湘君,你放开,我不会再失去理智了......”
听此,虞湘君小心觑着虞夫人的侧脸,果见她面色平静,双目不再泛红。
于是她慢慢松开紧紧环着虞夫人腰间的手,一面往回收,一面忍不住劝道。
“姑母,你别太生气,我觉得表哥说不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为何不心平气和地问问他呢?”
听了这话,虞夫人仍面无表情,她静静看着面前神色不安,手足微微颤抖的薛淮润,过了良久,才冷声道。
“湘君,你退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接着她又对已吓得惊慌失措的侍婢吩咐道。
“派个人将阿铭叫过来!”
听此,尽管心里还害怕,但侍婢仍迅速按照虞夫人的吩咐将人喊了过来。
不过片刻,便见阿铭战战兢兢走了进来。
他垂着头,丝毫不敢看屋内的情景。
待他行礼后,虞夫人才冷冷质问道。
“阿铭,你跟我说说你家郎君为何会被赶出国子监?”
“记住,一丝一毫都不能隐瞒,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