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听了解释,眉目仍未缓和,她冷冷哼了一声。
“迁院子!怎么迁到那样一个地方,咱们府里难道就没其他地方可住了吗!”
薛文翰抿了抿唇,道,“姝娘说那时没有其他空的院子,所以才迫不得已将云儿迁到那个地方......”
薛老夫人面露失望,“迫不得已......迫不得已都不知道告知素清一声吗,她管着偌大的家,总该知道府里是否有其他空余的地方。”
说到这她又痛心道。
“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上心,任由一卑贱女子糟蹋你原配的孩子,若是婉婉知道你这样对她拼死生下的孩子,她当初还会答应嫁你吗?”
婉婉便是薛淮云的母亲。
而薛文翰一听到这两个字,脸一下变得煞白。
薛老夫人刚话音落下,堂内嗡嗡响的窃窃私语瞬间消散殆尽,死一般的静寂蔓延在每个人身边。
大夫人坐在薛老夫人身边,见面前三人皆是一副面色沉沉的模样,不由出声缓和气氛道。
“母亲,六郎清醒该是高兴才是,至于那些做错事的人罚她便是,您别为此伤神,伤了身子......”
接着她又对薛文翰温声劝道。
“四弟,你那房里若有难事为何不来问我?别因拉不下情面而委屈了自家人,你房里人不清楚这一点,你该清楚呀......”
听了大夫人的话,薛文翰只垂眸不语,面色仍灰白落拓,眼神虚无焦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薛老夫人已收起脸上的失态,她看了眼薛文翰,心中不由满是失望。
说起来薛文翰变成如今一副模样,也因她太过宠溺。
薛家这一代有五子,薛老夫人生有三子,分别是长子,次子和最幼的四子,而三子和五子则是妾生的庶子。
长子承爵为新一任薛国公,同时通过科举成为进士,逐步升迁到吏部尚书的位置,算得上位高权重。
次子虽不承爵,但也中了进士,如今在兵部主事。
只一个幼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近几年才靠着祖荫得了一个小官。
跟两位嫡亲的兄长比起来,薛文翰宛若一摊扶不起来的肉泥。
也因此,薛老夫人更担心幼子的前程,平日也更关心注意,日久天长下来不知不觉也就更疼他了。
但她的关切爱护反而使幼子性格更加随心所欲,不思进取......
直到现在三四十岁的人了,头脑还拎不清,任由一个卑贱妾侍拿捏......
想到此,薛老夫人之前还在犹豫的决心顿时坚定下来。
她面色沉静,眉目浮现一丝威严,随后转目对大夫人交代道。
“素清,我那有本刚从道和大师那儿得来的佛经,你将它交给那位姝娘,说让她替我抄写,一共十遍,一遍都不许漏!”
“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然后翰儿房里的事,尤其是关于六郎的安排,你亲自过目着办......等过不久新夫人进门后,这些事你便可交给她,让新夫人自己管理......”
当听到薛老夫人最后一句话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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